劉五連忙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兩只手顫顫巍巍地將吊墜托起。
這塊吊墜是他前年在古玩市場淘的,花了七千多塊錢!當(dāng)時那個老板說這是什么晚清時期某個大戶人家后人抵押在這的,當(dāng)時給了那個人五千塊錢,只不過那個人后來就沒來了。老板人還特別實(shí)誠,就說只賺五千塊錢轉(zhuǎn)手費(fèi),一萬塊錢賣給自己。
劉五一個經(jīng)常混地下賭場的,別看平時不說話,心里卻是活絡(luò)的很,這吊墜款式不錯,但是最多也就七八千塊錢的樣子,哪里能值一萬塊錢。然后與那老板便是在價錢上一頓亂砍,最后定下來七千三,劉五拿到手后,那老板還故作不舍,一頓罵娘。
其實(shí)劉五不知道的是,這吊墜根本不是老板從什么晚清大戶人家后人那得來的,而是一次外出時,在火車站撿到的,當(dāng)時那老板見四下沒人注意,便一腳蓋在那吊墜上,隨后裝作系鞋帶,將吊墜收到自己袋子里。
劉五自認(rèn)不虧,那老板也絕對不會賠,甚至還小賺七千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雙贏”吧。
趙東來拿過吊墜,兩指將吊墜捻起,對著牢房內(nèi)燈光瞇著眼仔細(xì)端詳著。
“這個氣息……怎么就是想不起來呢?”趙東來來回把弄著手上的吊墜,明明有種特別熟悉的氣息,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這種百抓撓心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
“哪來的?”
“回……回……回……”劉五半跪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稱呼眼前這位十七八歲,高中生模樣的趙東來。
趙東來看著說話吞吞吐吐的劉五,無奈說道“叫我趙東來就行?!?
“回……回趙老大,這是我前年在古玩市場那邊淘來的……”
劉五將這塊吊墜的來歷跟趙東來詳細(xì)敘述了一遍,包括當(dāng)時自己是如何和老板殺價,如何將這塊吊墜拿下,以及那個老板是怎么得到這塊吊墜,事無巨細(xì),一一詳呈。
趙東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嗤笑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做生意的嘛!”
“沒有……沒有……”
劉五連連擺手,不過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若是這塊幾千塊錢的吊墜能讓自己今晚免遭一劫,這買賣穩(wěn)賺不賠!
趙東來不懂古玩,更不知清朝是什么,雖然來了五年,但趙東來僅僅只是認(rèn)字學(xué)醫(yī)罷了,所以趙東來也不知道那老板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這塊吊墜我要了,你開個價吧?!壁w東來甩了甩吊墜上的鏈子,隨后將吊墜兜在兜里,悠悠說道,不過眼睛卻是是不是看向劉五。
劉五哪里還不知道趙東來的意思,于是笑道“趙老大能夠喜歡,那是我劉五的福氣!這就當(dāng)是孝敬趙老大了……嘿嘿……嘿……”
“那怎么行!”趙東來擺了擺手,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趙某人是那種貪圖便宜的人嘛?不能夠嘛!你盡管開價!少于八千塊就是看不起我!”
我開你大爺!劉五心里怒罵一聲,臉上卻是笑容依舊“趙老大,真沒必要!剛剛趙老大那一手,我劉五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況且趙老大治好了我大哥和李三的病,這就當(dāng)是孝敬趙老大了,趙老大可不能再推辭了,不然我劉五會良心難安,寢不能眠,夜不能寐的!就是吃飯,也是食之無味!”
“嘖嘖……”趙東來不斷咋舌,這話說得,比自己當(dāng)年還不要臉。
趙東來笑著走到劉五身邊,輕輕拍了拍劉五肩膀,說道“這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怎么就進(jìn)派出所了?”
劉五聞言,背后一驚,隨后看了眼床邊瑟瑟發(fā)抖的王佘,王佘瞪了劉五一眼,對著趙東來瘋狂甩頭。
“剛治好腿,怎么?脖子不舒服還是頭不舒服?有病就治一下嘛!”
劉五和王佘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趙東來的雙眼,于是悠悠說道。
“沒……沒……沒病?!蓖踬軐χw東來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