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憶第一次感受到‘血脈之力’的時候,還是在一個動蕩的年代。
那時,她還不叫駱憶。
白秀棋,這是她的本名,也是一個屬于那個時代的名字。
遙記那一年,nazi在捷克斯洛伐克的領土上肆虐,南昌被日軍侵占,民國的天空,有漫天紛飛的號外。
似乎是疼痛的一年…于世界如此,于她亦然。
那個從一片尸山血海中向她走來的初代轉變者,無疑給她帶來了永生難忘的震撼……
……
急促的腳步響起,伴隨著一陣‘砰砰’的敲門聲,駱憶直感覺遙遠的記憶猛然從腦間抽離。
“駱駱!你在里面嗎?出事了!”盥洗室門外傳來金雪柯的聲音。
……
回到二樓辦公室的時候,眾人正都集中在龐思禮的工位前盯著他的屏幕。
“駱警官,你快過來看,”祁曉通招呼道,“你看看,我們都覺得這咬痕不像作假的樣子……”
“咬痕?”駱憶愣住,“這是……什么情況?”
“是這樣的,昨晚疑似發生了一起血族傷人事件,”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龐思禮開口道,“好巧不巧,受害人來自一個知名的舞蹈播主團體,事發當晚,也就是昨天夜里11點左右的樣子,他們舞團正在江邊路段的一個街道里直播。團隊打包收工的時候,其中一個女生突然遇襲……當時她并不在鏡頭內,但是攝影師聽到呼救后就帶著攝像機直接沖過去……”
“拍到了嗎?!”駱憶急切打斷,“鏡頭有沒有拍到襲擊者?”
“……”
拍到了……個寂寞!
龐思禮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沒有……我認為原本應該是能夠拍到的。但是……”
“但是正正好有一群大媽大爺涌過來,那條路本來就窄,夜里又暗,估計當時攝影師怕他們踩踏到地上的女孩,所以一下子就把攝像機給扔了去英雄救美了!”金雪柯一股腦地說道,連氣都沒喘。
“……對,就是這樣。”龐思禮無奈道。
“那……誰能跟我解釋一下,大半夜忽然出現的大媽大爺們,又是何方的天兵天將?”駱憶忍不住扶額。
“鬼知道哦!”金雪柯翻了個白眼,“看樣子是團客呀,反正是從浦江方向涌過來的,諾諾諾,你看這兒,還拿著小旗子,估計剛剛浦江夜游下了船過來的,真是氣死人了……”
“哈哈,這就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祁曉通干笑道。
“你有病吧祁曉通!”阿柯一個眼刀飛過去,“你知不知道沒有拍到襲擊者意味著什么啊!”
“啊?”
“啊你個泡泡茶壺!沒有拍到就意味著沒有辦法證明不是血族干的,就算先不管輿論,這件事一天沒查清楚,血協就一天不能安生!況且,萬一搞不好上面掐起來了,再上個種族法庭什么的,這日子還要過發啦?”
“阿柯啊,你這樣說覺悟就不夠了呀,我們1601特遣組本身就是為了維護特殊種族治安而存在的,現在出了狀況,我們就應該實事求是,查清真相,然后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唄…”祁曉通辯解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但是這么多年都好好的,我不信真的是血族做的,你看現在都什么年代啦,在早就可以合法合規的買到食物的前提下,還要冒著血族律法之大不韙去搞襲擊,被抓到了還要被審判,這合邏輯嗎?怕不是腦子有病吧……我們好不容易和平了這么多年,你說對不對啦,駱駱?”
駱憶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很想告訴她請永遠不要低估了這個世界的復雜性。以“文明”之名堆砌而成的“和平”,她想,她竟無法給出一句發自本心的評價……
末了,只是溫和地對著她笑了笑,右頰隨之揚起的小酒窩使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