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憶?”紀云佳意外道,隨即看了一眼奚昭,“快來,請坐?!?
請坐?不不不,領導當前,她此刻有點不敢坐……
熟悉又莫名的緊張感再次襲來,也許從上次重逢起就一直存在。
在駱憶有限的生命里,她從未在面對一個人類時露過怯,并產生過如此緊張而無措的情緒。
奚昭,他是唯一一個……
為什么會這樣?
……
“駱警官是因為沒有向我及時匯報工作而愧不敢坐嗎?”奚昭笑道,“如果是這樣,就大可不必,關于案件的進展,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可以解答?!?
“解…解答?”駱憶有點愣。
“不然你以為我是來喝酒的嗎?”他戲謔道,“你知道的,周一大家都挺忙的。”
……
開著輛轎跑,深夜停在酒吧門口的禁停區,提著酒杯跟美女老板相談甚歡……
千萬別問她為什么知道那輛轎跑是奚昭的,問就是野性的直覺……
所以,她的領導不是來找美女喝酒的,那是來做什么的?等等,他為什么會認識紀云佳,還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我在等你?!鞭烧哑^淡道。
駱憶差點跳起來!
會長有讀心術嗎?
這一刻,仿佛空氣都安靜了…
奚昭看著駱憶謹慎的模樣,仿佛一只被逼退到墻角的小貓,那種被剝奪了主動權的無措神情,讓他……更想欺負她了。
“駱警官,我明早還有公務在身,你知道的,我們人類每天還是需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所以”他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們盡量速戰速決吧。”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駱憶不自覺的舔了舔下嘴唇,順著他手勢的方向乖巧的落了座…
紀云佳笑了笑,仿佛感受不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流轉,“駱憶,喝點香檳嗎?”
“哦、謝謝,我不喝酒…”喝了酒也是浪費。
“那就來點氣泡水吧”說著旋身拿起一瓶圣培露,“阿昭,不要這么著急,駱警官忙了一天也是很辛苦的。”
阿昭……?
“云佳姐,我也很辛苦啊”奚昭笑道,“下屬連工作都不及時向我匯報,只能自己親自跟進,大半夜的也不能回家睡個安穩覺~”
“……”駱憶忍住此刻有點想崩潰的沖動,努力自持道“紀…小姐,是這樣的…”
“叫我云佳就好”紀云佳此刻笑得像一只貓。
“云、云佳,這么晚過來確實多有打擾…”
“哪里的話,我又無所謂,是你們會長急著回去睡覺。”
“……”
駱憶很想把舌頭盡快捋直了,就像她平時的那樣,無奈在眼前的男人面前,難度無限加大…
似是看出了駱憶的窘迫,奚昭收起了之前的戲謔,平靜道,“駱警官,把你想問的問題都問了吧?!彪S后看了一眼紀云佳道“當著我的面?!?
……
駱憶斟酌了一下,望了眼奚昭,卻又在觸碰到他的目光時慌忙地轉移了視線…
“云佳,既然我們會長今天也在,你們又是舊識,我就…有話直說了?!?
“駱警官請講”紀云佳從容道。
“按今天下午你所說的,案發時段你并不在店內,是與另一位友人在一起,而這位友人身份特殊,似乎并不方便輕易作證?!彼f到此處,頓了一頓,“請允許我做一個大膽的猜想,這位友人,是否就是我們血協的會長,奚昭先生…?”
……
不愧是她駱憶,敏銳且精準……奚昭忍不住輕微上揚的嘴角。
“是我?!蔽创o云佳回復,他大方承認道。
怎料他居然如此干脆,駱憶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