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眼,總要折磨先生跟太太兩個人,就不能讓他們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嗎?
“先生。”宋姨被陸寒川叫到書房。
陸寒川疲憊的撐著頭,“你安排人,把老宅布置一下。”
“先生你是說,布置婚禮現場嗎?”宋姨問。
陸寒川頷首,“我想重新給她一個婚禮。”
宋姨并不高興,“先生,太太現在這樣,連醫院都出不了,你怎么跟她舉行婚禮?”
所以布置的又有什么用呢。
陸寒川沒有在意宋姨的話。
他知道,宋姨說的是對的。
傅小瑤現在別說離開醫院,連床都下不了,這場婚禮,注定無法舉行。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堅決自己的想法。
“布置吧,等她好了,我們在舉行。”陸寒川擺了下手。
宋姨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么,但看著他黯然神傷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說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宋姨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等太太好了,再舉行婚禮。
可是太太真的會好嗎?
他們雖然在老宅隔離,可是醫院那邊也是時刻關注的。
他們知道太太更嚴重了,快不行了,而血清還沒有成功。
所以這場婚禮,也許注定是舉行不了的。
宋姨眼眶紅紅的走了。
陸寒川看著電腦上傅小瑤笑顏如花的照片,薄唇緊緊地抿著,一雙幽深的瞳孔忽明忽滅,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死死的撰了起來,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眼神認真的可怕。
然后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過多久,老宅的傭人領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
“陸總。”男人看到陸寒川后,微微點頭,打了聲招呼。
“我上次立的遺囑,你帶來了嗎?”陸寒川抬了下手,示意他坐。
律師坐下后,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帶來了。”
陸寒川嗯了一聲,“這次我要修改遺囑。”
聞言,律師立馬打開錄音筆跟攝像機,開始作記錄。
這些記錄下來,都是公證,才會明白,的確是本人親自立的遺囑。
“陸總您說,如何修改。”律師將攝影機安裝好后,拿出了筆記本跟筆。
陸寒川坐在椅子上,手搭在辦公桌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面,“原先的遺囑不動,這次我只是添加一些別的東西,我要將我名下的所有房產,車產,以及外界的證券等等,全部留給我兒子。”
“嗯?”律師楞了一下。
全部留下孩子?
這陸總的語氣聽起來,怎么那么像是交代遺言呢?
上次陸總立遺囑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可思議了,畢竟沒有哪個企業家這么年輕就立遺囑的給孩子。
據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企業家,一般都是到老了,不得不放權的時候,才會立遺囑,可是輪到陸總這里,好像巴不得早點將一切交出去。
是在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