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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護士把佘旭推進急診手術室,易念一心里有點忐忑“自己是否也有了妖氣,心中埋怨了佘旭幾句,說要打斷他的狗腿,結果這小子自己把腿弄斷了。以后要平常心、平常心。無怨少怒!”
轉頭看吳昕、池上藍立在身旁看著急診室大門,伸手用手背摸了摸吳昕的額頭,依然很燙!
對吳昕說道“佘旭需要處理腿傷,應該還要等一段時間。先讓醫生看看你吧!”
吳昕搖搖頭,“我沒事!”
易念一和池上藍對了一下眼光,倆人把吳昕推拉到旁邊的急診門診室。
一位年輕的女大夫,帶著大口罩,讓吳昕坐到一旁凳子上量了體溫,387度。
“大夫,給她打個吊水吧!退燒快!”易念一靠著一旁的檢查床,一路背著佘旭下山,這會兒感覺到雙腿打顫了。
“不用!給我開點藥就行!”吳昕忙接話說道。
“你掛水吧!我們陪著你!”池上藍扶著吳昕的肩膀,又如長輩說話一樣。
年輕的女大夫聽幾人搶著說話,露出的雙眼也笑彎了“掛瓶水好!好的快!時間也不會久,十點能打完。”
“不打了,還有事情!”吳昕堅決搖頭。
大夫也笑著搖搖頭,開始開藥方。易念一請大夫多開一盒感冒靈沖劑。
大夫開好方子,易念一從床邊走來要拿單子,池上藍伸手接去,微笑說道“你倆坐一會,我去拿藥。”轉身出了房間。
和吳昕起身向女大夫告別,女大夫說道雙眼笑瞇瞇地說道“你不吊水的話,晚上要多喝水,別燒起來了。”
“謝謝大夫!”
“看你哥嫂對你多好,陪著你看病。你不如吊水,自己少受罪,也讓他們少為你擔心。”
吳昕瞪眼,易念一有點囧,尷尬一笑,和大夫擺擺手出了房間,坐到過道的長椅。
“你和藍總有什么事了?怎么讓人看起來像兩口子!”吳小總一落座立刻滿臉嚴肅地責問,一雙眼睛瞪的溜圓。
易念一抬手想打她額頭“爆栗”,旋即想到還發著燒呢,轉換手型梳理了她額頭凌亂的頭發,微笑說道“咱倆有什么事?怎么讓人看起來像兄妹了!”
“咱們本來就是師兄妹!”一臉認真。
易念一呵呵一笑,做了一個怪夢,怎么感覺相處之間突然變的很奇怪。
竹屋之中,很自然的把池上藍攬入懷中,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感覺不妥之處。如此想來,那夢當是在進入竹屋之前做的?是黑暗之中突發本性?還是潮濕冰冷、危機之下權宜之計?
但當年和景怡在西安初見時,經歷的恐懼無助遠超于今日的境況。大地震動的冷夜,只是給景怡當了一晚的靠背。鐘鼓樓廣場長椅上,景怡昏昏欲睡,幾次靠在自己肩上,也沒有去擁抱她。
一起相處了兩天,連手都沒有牽,只是在車站離別前的kfc店中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
今日是怎么了?老油條了?沒有了青春時的純真和羞澀?
轉頭看吳昕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不對視她的目光,掃視她的全身,突然發現一件事,“你的包呢?丟山上了?”
“我出來就沒拿包好吧!你只關心我那位‘嫂子’了,哪里看到我了!”
“你不是小包隨身帶嗎,怎么沒拿包?”易念一決定就包包的問題討論下去。
“中午餐廳吃完飯就出來了,沒回房間拿包。”
“手機呢?”
“手機放在口袋里了。”
“手機拿來我看看!”成功轉移話題。
吳昕伸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還有一包濕透的紙巾。
一路行來,在車上易念一把車上空調開吹發動機的熱風,風力調大,幾人的衣服都干了,這包紙巾卻仍是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