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維岳摸摸自己的胸口,尷尬笑笑,“我這肉盾有點單薄!”
吳昕笑著呸,“這小程被師哥給帶壞了!回到樂城,你還回律所去。不能跟你易總混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酒店大堂。
易念一笑笑,不再和幾人斗嘴,讓三人上樓去休息。
吳昕剛弄了一身沙子,臉也抹的像花貓一樣,大堂燈光明亮,這形象有點狼狽。站在燈光之下有些窘迫,拉著湯佳旎、安平和上了樓。
看三人拐角不見,易念一正要回房,那位華人警衛保安走到易念一面前,說道:“先生,一會兒警察就會到!會詢問一些情況。”
易念一伸手和他握手,“謝謝兄弟!您貴姓?”
“我姓程,程東!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程東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易念一看他白皙清秀、一臉稚氣,身材修長比程維岳還單薄,也不指望他能保護自己,但還是很客氣的再次感謝!
程維岳陪著易念一回房間。到門口,易念一才發現自己是跨欄而出,房卡都在房間里。
程維岳跑去喊服務生開門,易念一靠在門邊,看著程維岳背影,這小身板還真做不了肉盾。湯佳旎的自己持槍自衛建議也不靠譜。
景怡曾經和易念一談起過湯佳旎,是個軍人情結超重的姑娘,一心從軍。
在大院長大,沒少接觸槍械,步槍、手槍打靶比很多老兵都準,尤其手槍玩的溜。這小妮子在國內沒有施展這項技能的機會,一看菲國可以玩槍,立馬要借槍了!
但打靶和這種短兵實戰是兩碼事,就剛才那情形,不待瞄準就被亂槍打死了。
易念一小時候也玩槍,每年的民兵冬訓,都有打靶。
上小學前,就抱著五六式打過空包彈!后來上學后,就蹭著冬訓打實彈了,槍法呢怎么說,大學軍訓實彈射擊優秀射手!
手槍在民兵訓練時是個稀罕物,一般沒機會接觸到。考上高中后,有一次易凌山大發慈悲,讓易念一打了五發,但射擊的精度和感覺比五六式、八一式的長槍差太遠了。
在這是做商務,不是搞維和,又不能背個長槍!
經歷這一遭,易念一感覺梁知兮給自己兩千萬的安家費真不多。不說以后,剛才那情況,如果不是曾經做過一個噩夢,有心理暗示,一剎那撲倒在地,這會兒已經交代了!
想起梁知兮胖乎乎的笑臉,突然感覺這兄弟笑臉瞇眼后有一絲詭異!等回去了,得找他干兩瓶紅花郎壓壓驚!
程維岳帶著服務生來開了門,易念一從衣柜了拿出浴袍扔給他,讓他也回去休息。
到浴室把頭發里、身上的沙子沖洗干凈,出來找衣服。
時間差不多了,也不準備再睡。看楊紫衣給準備的衣服,還有一套西服,就是自己來樂城時穿的,款式雖然偏休閑,但顏色和程維岳的西服有點相似。
仍穿了牛仔褲、襯衣,套了風衣,到外間會客室把露臺窗簾拉上,房間的吊燈打開,躺坐在大沙發上。
房間里靜寂下來,腦袋里嗡嗡的聲音卻響個不停。
這兩槍,就像有人在耳邊放了一個大炮仗!易念一有點擔心自己好不容易有些康復、不再常出現幻覺、幻夢的腦袋再被震壞了。
閉著眼睛,精神從蘇城神游到青山、又從青山神游到樂城,往往復復,不知行了幾萬里。
終于“噔噔”的敲門聲響起。
易念一起身靠在門側,問道:“誰?”
“易先生!我是程東!警察來了!”
門外是程東的聲音。
警察來的真慢!
如果在國內,竟然有槍擊案,警察、特警在易念一還沒洗完澡時就到房間里了。
這兒倒是見怪不怪!警察出警比國內道路上兩車相蹭,咱們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