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一微微后退避開,擺手笑道:“沒事的。只是被你們幾位把我曾經青蔥年少時的舊事當故事講,有點臊的慌。”說著,沖幾人雙手做一個拱手禮,“幾位小主,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接下來還有什么安排?”
安平和也抱拳笑道:“易總如此厚禮相贈,我得回房間好好趕稿子,晚間發一個通稿出來。”
程維岳一旁說道:“安記者,照片沒有了,不影響發稿吧。”
“昨天的照片我已經導入手提電腦了,有昨天的照片就足夠了。”
沈君怡笑道:“我手機也拍了幾張照片,我發給你,看能用否?” 吳昕、湯佳旎兩位也要回去整理材料。沈君怡帶了接機的那輛商務車來。都折騰的快一天了,易念一不讓沈君怡再送回賓館,讓她和佩姬隨勃朗寧的車回公司休息。和吳昕等人上了商務車回賓館。 商務車的駕駛員換了一位華人小伙,應該是和程維岳相似的年齡,靦腆白凈、個子瘦瘦高高,梳理了一個中分頭。雖然是華人,但不如勃朗寧健談熱情。 易念一問一句,小伙答一句。小伙中文名,姓李,雖然是華人,但也是普敦市出生的第三代人了,中國話說的比較難懂。不知是性格冷漠,還是有其他原因,聊了幾句,就沒法聊下去了。也許是屬于傳說中外表黃、內心白的那類人。 相比之下,勃朗寧更像中國人,連普通話都說的比這小伙好。 易念一不死心,開玩笑道:“李師傅,和李小龍是本家?” 李師傅通過后視鏡給了一個眼神,就目視前方專心開車了。 湯佳旎在后排拍了易念一的肩膀一下,說道:“你歇會!別影響司機開車。我這想問問程律師情況,你這一上車喋喋不休,還讓別人說話吧。” “維岳腦袋上一個大包,你讓他歇歇。想嘮嗑,和我聊。”易念一側身坐,轉頭笑道。 “程律師是腦袋外面傷,你是腦袋里面傷。還是程律師清醒點,你歇會吧!” “你……” 湯佳旎伸手又拍了易念一肩膀一下,“別說話。”又對和易念一并排,坐在門側獨立座位上的程維岳喊道:“小程,你轉過身來。” 程維岳微微側頭,“湯總,我頭暈!” “別那么矯情,車上不說,回去也得交代。你到哪里去野了,把安記者的相機摔了,腦袋也摔傷了?” 易念一和勃朗寧、程維岳三人在林邊匯合時,已經交代兩人不要和幾位小主細談這個事,只說是不小心摔傷了。 主要是此事很多疑點,這人又如此恨易念一,易念一隱隱約約猜出一點端倪,雖不敢肯定,但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湯佳旎雖然大條,但卻善于觀察,具有偵察兵的素養,在咖啡館已經瞧出程維岳不是摔傷。一直沒機會問,上車想問。易念一不斷和司機大聲說話——主要是易念一在說,一直也沒機會開口問。 程維岳側身轉頭看著易念一,易念一微微張嘴,牙一露,口型:“三七!” 程維岳點頭,側身坐著和湯佳旎聊起事情經過。這小子,易念一讓他說三分實、七分虛,這小子是七分詳述、三分表演。講的比給易念一說的還生動、還詳細,臉上表情也是惟妙惟肖,唯獨把言語中對易念一的“不敬”,說得稍微“客氣”一點,著重把自己的惶恐無助說的大義凜然。 安平和本來抱著禮品袋,坐在最后一排,望著窗外的城市風光,一臉平和。被程維岳的演說吸引,也往前挪了一排,坐到吳昕身旁聽程維岳講故事。 程維岳表情包一個個講完話,砸吧砸吧嘴。 湯佳旎一擺手,“把臉伸過來。” 程維岳往椅子背一靠,“湯總,你干嘛?我說的都是真話!” “轉過來!” 程維岳還是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