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笑你偷偷摸摸地把魏姑娘的照片帶回來,是不是還念著她,想偷偷地看她!”何仙姑手拈荷花,飄逸而立。
“……,我是怕沈總以照片為線索去調(diào)查此事,牽涉到她。”
“呵呵呵,言不由心!”
“不敢欺瞞仙姑!”
“說的斬釘截鐵,心里卻軟如云絮、百般柔腸。”
“她已嫁作他人妻,我已經(jīng)不該念、也不敢念。”
“這只是你腦中的話,可不是你心里的意。再說,你可知她所托之人是否就是能夠托付終身的人?”
“……”,易念一無言以對,這話正是他心中擔(dān)憂的事。
明明不能給她一個結(jié)果,偏偏又擔(dān)心她所托非人。
何仙姑咯咯笑,“來吧!看你一片癡心,帶你去看看她。”
從旁邊瘸腿老漢腰間摘了亞腰葫蘆,老漢急道:“別別別!”
何仙姑笑道:“李老頭,別小氣,我借用一下,回來就還給你。”
“為何不用荷花渡他?”
“他塵緣未了,一身俗氣,配不上這荷花!”
“嗨!那就用的了我這葫蘆?”
“你這葫蘆不就是酒器嘛!這個俗人,一腦袋的酒色財氣、福祿壽喜,用你這葫蘆正好!”
說罷,把葫蘆往地上一丟,葫蘆成了一臺哈雷般的大摩托。
何仙姑跨上摩托,甩頭說道:“上來!”
易念一扭扭捏捏,不敢上去。
李老頭也笑,“快上去!難得何仙姑如此好心!有此雅興!”
易念一跨到后座,離前面仙姑半尺遠(yuǎn)坐了。
仙姑笑道:“扶好了!待會把你掉下去!”
“這個,實在不便!”
李老頭、何仙姑倆人都是大笑。笑罷,何仙姑說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
易念一點頭一笑。
何仙姑笑道:“你且看看你自己!”
易念一低頭,只見自己的雙手纖細(xì)柔美,分明是一雙女子的手。大驚之下,再摸自己的面龐,柔滑細(xì)膩,下巴尖巧,一張瓜子臉,不再是滿臉的大胡子。
大叫一聲,從摩托后座摔下來。
身體著地,忙舉手再看。
但只見一雙手十指修長,但手掌筋肉縱橫,還是一雙男子的手。再細(xì)看,左手拇指關(guān)節(jié)處一道半公分長的、若隱若現(xiàn)的刀疤,很是熟悉。
這是小時候偷玩易凌山的匕首不小心弄傷的,留了二十年的疤。
如假包換,是自己的一雙手。
伸手摸臉,臉頰毛絨絨的胡須如毛刷一般。
還是男人!
摸摸眼角,樹疤一般的印記還在。臉也是自己的。
再看何仙姑,依然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滿眼的調(diào)侃。但卻是在大屏風(fēng)上,而非地上的哈雷特摩托上。
地上也沒有摩托!
床頭燈光刺眼,再看另一側(cè)的窗簾,縫隙間透入太陽的光。
天已經(jīng)亮了!
許是昨日登山累了,一夜睡到天亮,沒有如往日里,凌晨四五點鐘就醒了。但當(dāng)真是夜長夢多,又做了如此怪異的夢。
想著夢中情形,不覺好笑,自語道:“辛虧嚇的掉下來,不然真被這位仙姑帶著游歷,看她笑的如此詭異,不知又要經(jīng)歷什么奇特的事,也許會迷失在夢境中再也難以回來!”
轉(zhuǎn)而又遺憾,“可惜沒能見到她!若去了也許能見一面。”
旋即又笑,“怪不得夢中見自己變成女人。如此多愁善感,比那林黛玉還憂郁,不正是閨中小女子的心態(tài)嘛。什么時候由一個魯?shù)貪h子變成了如此脂粉氣!?”
……
看著一旁座椅里蓋著薄毯熟睡的沈君依,昏暗的夜燈下,如嬰兒般的乖巧。
長長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