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錫忍住心中感慨,嘆道“兄弟同心,再難,也過來了。往后我們攜起手,定能闖出一番新景象!”
“錫弟……我有一句話,望你能放在心上。”子圭停了一下,接著說“何家的生意,畢竟與我文家祖制有別,若能各做各的,是最好!”
“這……”子錫沒有料想到哥哥會提起這個,一時語塞。
何家那些生意過不了明路,外人只知道大筆大筆的錢進來了,從哪里來,怎么來的,外人不知道,子錫卻很清楚!何松的獨子沒了,就把女婿當成兒子來培養,子錫辦事一向妥當很得何松信任,對他何松倒是沒有絲毫保留。
外人猜測的沒錯,何家見不得人的生意,就是私鹽和煙土!
子錫為人簡單,只知道能夠賺到錢,就是可以做的生意。
這一點,倒是十分對何松的味口,什么道理,什么仁義,在他眼中統統都是狗屁!
只有賺錢,只有權勢,才是他何松活下去的道理。
子錫想了想,問道“哥,何家的生意很賺錢……放下了,總是有些可惜……”
“錫弟,我準備把競選省參議員的事放一放。”子圭也沒有接他的話,又說起了這個事。
“為何?”子錫有些不解,問道。
“外人只見都督此時權勢日盛,歌功頌德者多,趨炎附勢者眾。卻無人顧及,內外時勢之危急,民間百姓之疾苦。登高或是跌重,只是一步之差……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個道理,不能不懂……”子圭壓低了聲音,走近子錫跟前近乎耳語的說出這些,子錫聽得震驚至極,他明白,哥哥的口中說出這些不會沒有原由。
“為官,不只是為了一家功名,還應當以福澤一方為念。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時,若時機不對,勉力為之,不光空有一腔抱負,恐還會禍及家人,因此,我想此事暫時放一放,以待來日。”子圭一口氣說完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眼神直直地看著弟弟,想從他面上看出來些什么。
子錫書讀的不多,卻也從中隱約意會到哥哥的顧慮及擔憂,還有話中透露出的那些不能外傳的信息。
他思考了好一會兒,說道“這些話,弟弟放在心中。無論哥哥怎么決定,我都全力支持。只是何家這邊,有些為難!哥,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子圭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伸出手拍拍子錫的肩。
今日,兄弟倆把心中的話都說了個透徹,子圭原本心中存著些對于弟弟的顧慮,也盡釋去了。
而子錫,暗自定下了主意,如今時局動蕩之下,光想著賺錢恐怕不行,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錢越多,只會越危險!
他明白,何松總會老去,而他必須擁有屬于自己的力量。
唐都督的宴請,子圭最終還是沒去,安排薛管家送了一份隆重、得體的大禮去,并向都督詳細說明了一下不去的原由。都督人逢喜事自然也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反而讓薛管家給子圭帶來幾句寬慰的話回來。
何松帶著何夫人、子錫夫婦和舜裕一行人,提前兩天就去到了省城,禮物選了一件名家打造的孩童手臂大小純金如意,用紫檀木盒子裝好,提前一天就送到都督府上去。
提前把禮送到府上去,人也就有提前去拜訪的由頭。一番回憶往昔,都督果然沒有忘記當年情誼,何松很是感動。
都督當然也想起了何松獨子的事,不禁唏噓感嘆了一番,借此機會子錫也得以在都督面前露了個臉。
“后生可畏啊!當下正是用人之際,這后生器宇軒昂,必定會有一番作為。哈哈哈……老何,你眼光不錯。”都督說。
在何松眼里,有唐都督這句話,興師動眾的跑這一趟就不白費。
別看何松平日粗枝大葉,禮物送得雖有些俗氣,卻是頗有深意。唐都督戎馬出身,現在又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