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錫也不答話,自顧自的邁步走去,他帶著的家丁看這情形,不遠不近的后面跟著。
婉潔一看,心想,哼!這人看上去脾氣也不大好。
心中雖然這么,腳步卻輕快的追了上去,怎么現在就覺得先前擁擠的人群也像是不擠了一樣,眼睛只看著前面那個昂首闊步地男子。
“喂!”婉潔一邊快步跟上,一邊叫了一聲。
可子錫頭也不回,就像是篤定了她會跟上去。見他不答,婉潔又“喂!喂!”的叫了好幾聲,引得旁人側目。
子錫突然就站住,回了頭,定定地看著婉潔。
她步子小,在后面追趕得急,見子錫突然回頭,就猛的收住了腳步。
“你是叫我嗎?”子錫淡淡地問,在陽光的照射下眼睛泛起淺棕色。
“當然是叫你啦!”她沒好氣的回答,這里除了自己帶著的小丫頭,還有誰是認識的?明知故問。
“何事?說。”他似乎多說一個字兒都不愿意。
“我問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嗯?莫非那天你還跟蹤我了?”婉潔大大咧咧慣了,心中想什么嘴上就直直地問了出來。
子錫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挺有意思,如此活潑開朗的人,會不會像顧婉貞那樣心生歹念?
“嗯?說話呀!或者你就是派人跟蹤我了?”婉潔不依不饒地問,非得問出個結果來不行。
子錫被她這個樣子逗笑了,真是好玩,她說話的聲音居然有點像家中那只會說話的鸚鵡,總是喋喋不休。
于是,他咧嘴笑了一下,說“你說是就是吧!”
他平時總是很有威嚴地樣子,并不愛笑。誰知,一旦笑了起來,卻像是秋天的微風拂過麥田,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安心、喜悅。
“有什么好笑的?哼!原來黨堂文老爺也與那些浪蕩子一般,看見好看地姑娘就想去問問是哪家的!”婉潔似笑非笑地說。
“哦!原來你是好看的姑娘……我那天遇見的,不是個男人嗎?”子錫笑得更開心了,大聲調侃起來。
擁擠地人群中,這樣的聲音也很是響亮,一聽說有好看的姑娘,大家紛紛看了過來,婉潔又有些害羞紅了臉。
“你!你!討厭死了!”她又羞又惱,低聲罵道。
口中說著,從子錫旁邊快步跑過,就要離開。
她說“你別跟著我!討厭。”
子錫只覺得興致被挑了起來,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婉潔的肩,說“跟我走!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他又超前快步走去。
婉潔紅著臉楞了片刻,心中罵道“呸!憑什么你讓我走就走……”
可是,心中想的是一樣,腳步去很誠實地跟了上去。
這一路跟著,就來到了鹽場,這里隱藏著近個世紀以來黑井富甲一方的秘密。
此時,天氣寒冷,挑夫們卻都赤著上身,負著重重的鹽鹵水桶在鹽井與灶房之間行進著。繁重地勞動壓彎了他們的脊背,大滴大滴地汗珠從額頭上滴落下來,身上也是濕濕地,卻分辨不清那是汗水還是灑出來的鹵水。
每逢節慶,取鹵之前,都會有一名大師傅,帶領著鹽工、灶戶及馬幫,站在“鹽水女龍王女”像前,祭拜、祈福。平日里,每天開工前也不會忘記在井前放上供奉之物,希望得到神靈護佑。
今日,井前供奉的是五色花米及果蔬,還點了香燭,儀式已經結束,卻還是能夠看出人們的用心之誠。
“嘿呦!嘿呦!”這是挑夫們的吆喝聲,一邊吆喝,一邊就挑著鹽桶,走到鹽井中打上滿滿的一桶鹵水,再彎著腰走出來。
伴就著有節奏感的聲音,他們步履穩健,走在紅沙石鋪就的路道上,將鹵水一桶桶的送入灶間,開始熬煮。
灶間不允許女人進入,婉潔拼命踮起了腳尖也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