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子圭進(jìn)李大人府時,李大人的手下卻兵分兩路,沖著子錫家奔去。
一隊(duì)人少些,只個,騎著馬沿正街去子錫府上。
子錫多日不回,府中現(xiàn)在是何松、何夫人與善云等人住著,門外看守全是何松的人, 個個精明強(qiáng)干。
見到李大人手下來,并未阻攔,打個招呼便讓人進(jìn)府去。
不多時,將家中兩位賬房先生押出門外,還抬走了幾大箱東西。
另一隊(duì)人多些,約有二十多人, 個個全付武裝, 沿小路去到子錫與婉潔居住的小院。
偷偷將院子圍成鐵桶般,帶頭的才拿出封條貼上,另用木板將大門、窗戶盡數(shù)封上。
此時天色尚早,子錫還未出門,聽到外間的動靜,帶人想要出來查看,卻已經(jīng)無法出門。
院中小廝對外間喝問道:“大膽,來者何人!難道不知這里是文家二爺?shù)恼。 ?
子錫心中猜測,怕是何松上門滋事,好歹自己院中也有十余名守衛(wèi),問清楚了動手便是。
倒不怕他!
哪知,外間人客客氣氣地答道:“咱們是李大人派來保護(hù)文二爺周全的。李大人說,近日匪患猖獗,請文家二爺在此靜心休養(yǎng),外間有咱們守著便是。”
“李大人!”子錫震驚。
這是唱的哪出?
自己與李初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哪怕李初民與何松交好,自己與何松之事乃家事,李初民絕不可能為私事動用兵丁!
來人答得如此客氣,子錫若是就此翻臉發(fā)作闖出去,就是與李初民過不去。
子錫問了想,客氣地說道:“大人公務(wù)繁忙, 不敢勞煩李大人為在下勞師動眾!”
“文二爺,既然明白李大人一片苦心,就請靜心休養(yǎng)便是。”外間人答道。
“在下鹽場還有些事務(wù)需要處理,這便要出去!還請大人行個方便!”子錫說。
“這可不行!李大人既安排咱們來守著,文二爺莫要為難小的。如若不然,小的只好得罪了!”外面的人嚴(yán)詞拒絕。
子錫一聽對方語帶威脅,心中惱怒,立時就要跳將起來!
小廝們個個摩拳擦掌,只等著子錫一聲令下,便要強(qiáng)沖出去。
子錫向來行事有些沖動,平日遇事總有陳管事在旁規(guī)勸著。
現(xiàn)在,陳管事不在,手下人竟然無人想到要勸上半句。
此時,婉潔身邊的小丫頭匆忙跑來,說:“老爺,姨娘請您進(jìn)去!”
子錫嘆了口氣,心中再惱怒, 始終還是放不下臥床的婉潔, 便吩咐道:“你們在此守好!”,說完,快步向房中走去。
原來,是婉潔聽見外間動靜,生怕子錫沖動誤事,忙讓人去請他。
“錫哥,此時不可動氣……”婉潔強(qiáng)打精神婉言相勸。
“欺人太甚!什么匪患!什么護(hù)衛(wèi)!不過是借口!沒有這個道理,還有沒有王法了!”子錫怒罵到:“憑他是誰,平白無故將人困在此!沒這個道理!”
婉潔見他暴怒,便順著他的話,輕聲細(xì)語說道:“是啊!平白無故的……錫哥,可有想過,李大人究竟是為何?想來,李大人總有些緣故……”
“何故?”子錫確實(shí)沒有想明白,他的暴怒只因?yàn)楸焕В駶嵾@么一問,他才認(rèn)真的又考慮。
“為何松?還是鹽場的事?可是,鹽場近來并沒有什么事啊?”子錫疑惑道:“那多半就是為何松出氣來了!”
婉潔小產(chǎn)后,身體尚未恢復(fù),斜倚在床頭,云鬢微微松開,一身青綠薄衣病西施一般。
只見她氣息微弱,卻搖了搖頭,小聲說:“妾也猜不到……只是想,哪怕是為私,李大人必定已經(jīng)想好了由頭才來,鬧將起來反而大家沒有轉(zhuǎn)圜余地。若為公,鬧起來錫哥反而又落下另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