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得泰在租的院子里一連等了十來天,才等到府臺大人的召喚。
“明天就是監斬孔令的時候,今天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天跟著我先當捧刀的刀童吧!”
“是,師傅!”
一夜無話。
第二天,整個汴梁府的人都沸騰了。大水寇的二當家孔令都連續斬了三年了,還沒有殺死。讓汴梁府的百姓都心中發慌。
人人都在議論這個賊子什么時候死。
剛站在臺上,府臺大人就讓人端上來八個紅布蓋著的托盤。
“師傅,那是什么?”
“出紅差的賞錢。一般只有二兩,在事后就給了。這次為了殺為了斬殺賽諸葛孔令,三年來,行刑了十次。逼瘋了三十六個儈子手。
這次府臺大人每個劊子手賞銀一百兩。一會兒你就收下吧。”
“這個好,做劊子手還有錢拿。”龍飛虎笑道。
“你要是為了賞銀做劊子手,你也不用學了。干不長久。”袁得泰幽幽的說道。
“師傅,徒兒知錯。徒兒并不是為了賞銀才做劊子手的。”龍飛虎趕緊認錯。
“午時三刻已到,準備行刑。”隨著一聲大喝,罪犯賽諸葛孔令被帶到臺上。
“不要啦,不用拽。爺爺我回自己走。這里我比你們熟悉。”得意洋洋的語氣氣的周圍的衙役恨的牙疼。
“來吧,這次又是誰伺候老爺我升天啊?”賽諸葛孔令向八個劊子手看去,看誰誰躲。
這是龍飛虎第一次離得這么近見到囚犯,賽諸葛孔令身上散發的血腥之氣令他窒息,身體忍不住的發顫。
“靜氣凝神!你要是被他嚇住了,就不可能殺的了他。”袁得泰叮囑道。
龍飛虎聽得此言,才從賽諸葛孔令恐怖的氣勢中走出來。
“我來!”一個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站了出來。
“這不是城南王員外的私生子羅小河嗎?他怎么來做劊子手啦。”一位認識羅小河的中年老板說道。
“我大陳朝皇帝以孝治天下。王員外不管認不認識羅小河,那王員外再怎么說也是他爹。”另一位老板一口道破其中的奧秘。
“哦~我明白了。我聽說來斬殺賽諸葛孔令的劊子手,很多都是死的自己最親最近的人,這么說羅小河來揭榜,殺賽諸葛孔令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另一位老板恍然大悟。
“這羅小河的心也太狠啦。”
“這不是忤逆不孝嗎?”
“這怎么能說是忤逆不孝呢。如果能殺了賽諸葛孔令,羅小河可以得到賞銀一百兩自己也能名聲大震。如果殺不了賽諸葛孔令,這也沒什么損失不是。”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看著羅小河就像看到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似的,都用鄙夷的眼神盯著他。
臺上的龍飛虎聽了眾人議論的話,也覺得這羅小河心也太黑了。自己也鄙視的盯著他。
羅小河手持鋼刀站在刑場上,面對眾人的流言蜚語面無表情,只是死死地盯著賽諸葛孔令的后腦勺。
其實他盯的,是賽諸葛孔令后腦勺往下三指的地方,那里正是下刀的地方。
“行刑~”
刑場上一聲大喝。
兩邊兒的鼓咚咚咚震天響。
鼓聲結束,犯人的頭顱必須得砍下來。
只見刀光一閃,羅小河手中的鋼刀已經揮了出去。
周圍觀看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不知道下一刻落下人頭的是誰。
鮮血飛濺,人頭落在刑臺上。
“嘩~”
“快看~是王員外的人頭。”
龍飛虎分明看到羅小河用顫抖的雙手,捧著王員外的人頭。面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哈哈……爺爺早就說過殺~”
賽諸葛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