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直跟著我,可是跟著跟著,聲音卻越來越弱,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道紅光從耀光玻璃廠的方向亮了起來,那些冤魂正在往后退。
我看著那道紅光,皺起了眉頭,因為融化窯爐經歷了四次或大或小的爆炸之后,應該已經被毀壞的差不多了,并且就在白二爺受傷之后,那股沖天的火勢已經慢慢的弱了下去,這就說明,融化窯爐很可能已經炸掉了。
已經被毀壞的融化窯爐,火光慢慢的熄下去,陽面陣眼的法力開始削弱,不應該會有這樣強烈的紅光亮起,除非……
除非是我曾祖父當年在耀光玻璃廠埋下的鎮陣之物要面世了!
我的心一下子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覺的展開右手,看著手心里面那一粒骨渣,說不出來的難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枚骨渣是從我奶奶身上弄下來的,之前我見到的奶奶,并不是真正的奶奶。而是白子末嘴里的肋骨幻化而成的。
其實,從一開始,躺在紙棺里面的就是我奶奶,只是在奶奶被迫躺進去之前,他們從她身上拿下了一條肋骨,利用那條肋骨以及出神入化的紙扎技藝,造出了一個奶奶,用來迷惑我。
那條肋骨的作用,當然不僅僅是用來迷惑我一個人那么簡單,否則,我手里現在握著的。不應該僅僅是一粒骨渣,而應該是一整根肋骨。
剩下的肋骨在哪里?
毋庸置疑,它應該是在陣法之中。
耀光玻璃廠的風水陣法是我曾祖父設下的,蔭及我們后代,鳳青帆之前就說過,最終陣法如果被破,只有我或者奶奶來抵擋這股被反噬的傷害。
一根肋骨保全紙棺里面的奶奶,幫助她躲過反噬,接下來便是被煉化成傀儡,而最終被反噬的,只能是我。
白二爺傷成那樣,白老爺子來了,卻沒有出手,他在忍,因為他明白,我躲不過。
既然躲不過,那我還有什么顧慮?
我將那枚骨渣塞好,頭也沒回的說道quot地坤,你可以再借點法力給我嗎?quot
nt拼盡全力。quot
地坤話音落下,那股冰涼的感覺再次襲遍全身,但這一次我是主導!
我摸了摸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塞在身上的彩紙已經不見了,想了想,只能從頭上扯下一把頭發,迅速的編織成一個人形骨架,咬破舌尖,噴舌尖血于骨架之上,握進手心里,掐訣念咒,借助地坤的法力,手心里頓時燒起了一股幽綠色的火焰。
那骨架瞬間化為灰燼,我張口對著那點灰燼吹了一口氣,灰燼一下子立了起來,變成一個血紅色的小人兒。
那小人兒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從我的手心里一蹦而起,已經往回去的那些冤魂,瞬間感應到了什么時候,回過頭來。
我松了一口氣,有反應就好。
手中立刻捏訣,回想著前段時間從奶奶筆記本上學來的紙人攝魂陣的心法要領,借助著地坤的法力,再次發力。
空中的小人兒幾個翻滾朝著前面飛去,紅陰陰的。像是一團誘人的甜點,一下子吸引住了那些冤魂的視線。
但那是一顆炸彈,只要地坤的法力支撐足夠強悍,它就能在這一片冤魂之中順利炸開,攝住絕大多數冤魂,凱旋而歸。
地坤顯然也能意識到我想做什么,一股一股的法力往我的身體里面輸送,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抽老底了。
小人兒成功的被我送進那堆冤魂之中,下一刻,像是一顆吸鐵石一般,不停地吸納著周圍的冤魂,一股一股黑氣騰起,小人兒紅陰陰的身體在不斷的脹大,眨眼間便已經拳頭大小。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忽然出現,抵抗著我的法力,地坤也悶聲道quot可以收手了,否則,我怕支撐不住,功虧一簣。quot
不僅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