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鸞那天晚上被嚇傻了,柳昆侖連日來的心思都在她和孩子的身上,這兩個家伙只要做的隱秘一點,這么多天足夠他們悄悄地排兵布陣,聯絡族內那些異心分子,在江城龍族內部織起一張天羅地網,等待時機成熟,將柳昆侖這一脈連根拔起。
柳鎮海在外面興風作浪,挑起矛盾,自然有那些一直蠢蠢欲動的家伙加入他的陣營,誰不想吞下江城龍族這塊肥肉呢?
到了這種時候,我們已然成了甕中之鱉,就算找到了鎮水龍印,也是替別人做嫁衣裳罷了。
柳建汀與地若手掌一擊之后,分別朝著后面推開,我伸手穩了地若一把,地若還想再次攻擊,被我拽了一下,沖她搖了搖頭。
柳建汀兩手搓了搓,下一刻便抬眼對向我們quot你們這是死性不改,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不是想去找鎮水龍印嗎。好,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quot
柳建汀手一揮,周圍呼啦啦圍攏過來七八個人,將我和地若包圍起來,逼迫我們往前走。
地若哪能忍受得住這些,立刻就要跳腳,我拉住她,小聲說道quot別白費力氣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整個江城龍族這個時候,里里外外都是他們的人,否則他們哪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出來亂晃?quot
地若猛地瞪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張嘴便要問什么,我看著她,沖她搖搖頭,不讓她說話。
我知道她要問什么,因為她想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柳昆侖那邊怎樣了?咱們的人都被控制完全了嗎?就沒有突出重圍的辦法了嗎?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就真的束手就擒了嗎?
……
從東邊一直往北走,越過打理的僅僅有條的后花園,從右后方的小門出去,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再往后,便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在竹林的盡頭站定,前面便是一道長長的水澗,水面之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漩渦,像是江城大河底下漏了一個個洞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而這些漩渦之中的一個,便是藏身鎮水靈獸以及鎮水龍印的地方了。
我緊緊地拉著地若的手,以防她一激動起來鬧出什么事情。靜靜地站在那邊不動。
柳建汀和柳彥江在水澗邊上站了一會兒,也沒有動手,很顯然,他倆跟我們一樣,也不知道哪一個是他們想要找的目標。
但很快,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白發蒼蒼,長眉幾乎要拖到下巴的男人被押了過來,地若驚呼道quot巫爺爺,您怎么……quot
轉而一把甩開我的手,指向柳建汀吼道quot喪心病狂,柳建汀你簡直不是人!quot
nt我當然不是人,我是龍,我知道自己的根在哪,知道這種時候落在我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而你,一條地龍,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連自己姓什么都已經忘記了!
別忘了,咱爹是怎么死的?那是被柳昆侖設了連環計,活活給逼死的,而你不僅不記得殺父之仇。還反過來做了他的走狗,地若你可真有羞恥之心!quot
nt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先給我放了巫爺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quot地若厲聲道。
nt放了他?為什么?quot柳建汀伸手拽了拽那巫爺爺長長的白眉,說道,quot這老家伙本就是咱爹的奴才,他的命都是咱爹的,讓他重新出山做點事怎么了?quot
nt放了巫爺爺,柳建汀,你聽到沒有。quot地若說著,伸手就去拽那巫爺爺。
這一拽,我才發現巫爺爺他始終閉著眼睛,眼窩很深,即使眼皮用力的往上掀,也只能看到指甲蓋大小的那一丁點的白。
巫爺爺原來是個瞎子!
nt巫爺爺是咱們江城龍族三朝元老,曾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