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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從山峰之上,幾條柱形的東西像是一支支離弦的箭一般,直沖著我而來,那些在應付紙人的死士,一下子警惕起來,刷的一下?lián)踉谖颐媲啊?
可那些柱形東西就在半空中忽然一下子炸裂開來,奇臭無比的氣體一下子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沖的我直犯嘔心。
而從打開的柱體之中,飛出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身上穿著特制的,帶有七門獨有標志的長袍,嗖嗖嗖的飛身而下。
但當他們落地的那一刻,我又聽到一陣清脆的腳鐐聲。
那幾個家伙戴著腳鐐走起來,都要比普通人快很多,可見其功力多深。
但等靠近了,我才猛然意識到,這些……這些根本不是普通的修煉之士,而是……尸煞!
爺爺?shù)膿墓皇菦]錯的,后山上好的養(yǎng)尸地,白敬璽又怎會放過這大好的養(yǎng)尸煞的機會呢?
待在這山腳下,事實上,就已經站在了白敬璽的地盤上,在這深邃探不到底的山巒之中,還不知道藏著多少白敬璽的黨羽。
這個時候,我其實應該回頭,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我做不到。
白敬璽必須抓到,他的勢力必須被剿滅,否則,我們永無安寧之日。
我調動起周身的內力。再次去催動醒世鈴,可是,隨著我不斷的調用真氣,心口痛的越厲害,除了心口,其他地方卻寒如冰霜,一時間,身體內部冰火兩重天,激的我渾身發(fā)抖。
童心給我的靈力已經被我用掉了,現(xiàn)在感覺內丹距離完全形成已經不遠了,身體里的邪煞怨念之氣一下子被釋放出來,出事是遲早的。
我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搖著醒世鈴,手心里面全是冷汗,額頭上黃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掉。
那些尸煞明顯動作慢了很多,但它們本就距離我不遠,隨著我身體的不適,醒世鈴被催動出來的法力也在不停的減弱,尸煞一下子反彈上來,更是惡相盡顯。
八個死士要去面對仿佛無窮無盡的紙人和紙鳥,再去顧及尸煞,已經明顯超出負荷了,但我們依然得堅持下去,否則……
可那些尸煞近在咫尺的時候,并沒有立即攻擊我們,而是在距離我們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我只感覺到從它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幾乎要把我凍起來。
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之前已經被醒世鈴擋回去的那道古樸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而這一次,分貝仿佛一下子翻倍了一般,直往我腦子里面鉆。
那銅鈴聲,就像是一張催命符,伸出無數(shù)只觸角,撅住我身體里的每一條神經。朝著后山的方向拉去。
看來白敬璽并不想現(xiàn)在就真正的攻擊我,他的終極目的,就是要我進后山。
可是現(xiàn)在爺爺已經在后山了,為什么還要我去?
他這是想一網(wǎng)打盡嗎?
還是真的想讓我看到什么真相?
隨著那銅鈴聲越來越響,我身體里的那股子怨念邪煞之氣躁動的也越來越厲害,喉嚨口一股一股的腥甜直往上冒,終于嘔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那些本來還一動不動的尸煞,在我吐血的那一刻,像是被刺激了一般,沖著那八個死士圍攻過去。
我握著醒世鈴的手都在抖,身體痛的像是要撕裂開來一般。心口的地方,像是有一只手在握著我的心臟擠壓。
我說不清楚當時的感受,只是知道,我等不了了。
柳伏城的內丹終于要在我的身體里面凝聚了,而柳伏城此刻也已經進入玉龍山古墓,回到封印之中去了,就等著爺爺啟動鎖龍陣,一舉將走蛟徹底鎮(zhèn)壓住。
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將內丹還給柳伏城,這是最好的結局,內丹放在我這里,遲早得出事。
這樣想著,我忽然就覺得,后山的秘密根本不重要了。
不管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