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看著手腕上的鐲子。
今夜,如果我還有什么反擊之力的話,那莫過于這兩樣東西幫我,只是我不知道,這只鐲子是否能受我操控,但不管怎樣,我得試試。
所以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在吹響骨笛之前。便念動咒語,去催動鐲子,桌子上的紋路頓時有了反應,我這才握住骨笛,吹響。
大門被拍的越來越響,但是我卻沒有去理會,骨笛攻擊的對象,是香爐里的小鬼頭。
那小鬼頭也相當?shù)臋C敏,骨笛響起的那一刻,它就從香爐里面抬起了頭,感覺到氣流的變動的那一刻,已經一躍而起,張嘴沖著我便訾了牙。
我骨笛聲沒斷,眼睛一邊盯著小鬼頭,一邊瞄著手鐲。
其實攻擊這小鬼頭,我是特別不上算的,因為我與它之間是訂立了血契的,一旦它被抹殺掉,我勢必會被反噬。
但我之所以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是因為,如果是手鐲困住了小鬼頭的話,手鐲的法力又歸我所有,兩相抵消,甚至,手鐲只是困住,而沒有抹殺它,那么,麻煩就會少很多。
這是我放手一搏的主要原因,至于最終效果如何,我已經沒辦法深入考慮了。
第一波攻擊之后,小鬼頭猛地沖著我撞過來,十根尖細的手指一下子伸長,惡狠狠的朝著我身上插下來。
我左躲右閃,盡全力避開它,保持骨笛音律平穩(wěn),不至于讓法力大打折扣。
那小鬼頭幾次差點抓到我,但靠近之后,又被狠狠的擊中,退后,幾個輪回之后,它被逼急了,忽然嗷嗷的大叫幾聲,一轉身,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直沖著大門而去。
我心中大呼不好,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小鬼頭狠狠的撞上大門,一股紅光瞬間襲遍大門,轟咚一聲,門……塌了。
門塌掉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陰風從大門口灌進來,呼呼地打著旋兒,一窩蜂的直朝著香爐而去,而那小鬼頭就坐在門頭上方,沖著我猙獰的笑著。
但幾乎是眨眼之間。黑氣便淹沒了小鬼頭,整個院子里黑霧繚繞,伸手不見五指。
該發(fā)生的,終究還是全都發(fā)生了,我心中不服,念動血咒,強行召喚小鬼頭。
它本來想跑,但是它與我之間的血契捆綁著我們,它不得不又被我拉回來。
我看著它穿透黑霧,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內,我立刻再次吹響骨笛。再次攻擊它。
連續(xù)三次,小鬼頭已經精疲力盡,十根手指有兩根斷了半截,嗷嗷的叫著。
我念動催動手鐲法力的咒語,想要讓它吸納小鬼頭,可是毫無反應。
就在同一時間,那些沖進來,圍著香爐的家伙,將香爐舔了個底朝天,極度不滿足,一雙雙赤目朝著我射過來。
我握著骨笛。心跳如雷,退無可退。
猶豫了一下,在那些家伙動作之前,忽然重新提起骨笛,笛音響起,院西墻方向,那盞掛在招魂幡上的燈籠,燈光一下子變亮。
我用骨笛向那燈籠里面加持了法力,雖然我不知道這燈籠的來路,但我卻是知道,無論是招魂幡,還是這燈籠,都是一種信號。
陰陽兩路相隔,一直保持著一個很好的平衡關系,除去這些孤魂野鬼等等不為陰間所接納,在陽間游離之外,真正的陰間做事者,沒有一定的批準,是不能隨便來陽間的。
所以,夜暝閣的那人、那馬以及馬車,并不是陽間的常客,他能精準的找到這里,大多是因為這招魂幡和燈籠的引領。
那么,同樣的,這招魂幡和燈籠,對這些孤魂野鬼等等,也同樣有著引領的作用,我用法力加持燈籠,就是為了吸引這些沖著我而來的家伙。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賭輸了,我就必須立刻面對這些家伙,如果賭贏了,還可以跟它們周旋一下。只要能挺過三點,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