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蛇液直沖著白德元噴出去。
白德元曾經被蛇液噴過,十分機警,連連后退,但蛇頭緊追不舍,連續(xù)噴射蛇液。
骨笛音律完全變調了,柳伏城將我推出門外,轉頭便追著白德元,扭打在了一起。
我腳剛落地,周圍立刻圍上來十幾個死士,一個個手里握著兵器,把我往回逼。
柳伏城此舉,大抵就是想要魚死網破,為我掙一條活路。
我知道我應該配合他,但是卻也明白,我沒辦法真的丟下他。
死士把我往回逼,我也沒有反抗,看了一眼柳伏城和白德元打斗的方向,然后重新走回了院子里。
而我的身后,一片白霧之中。影影綽綽的有人頭攢動。
這個時間點,這種情況,哪來的活人不要命的跟過來?
那些不是活人,而是行尸。
可能是臨近三點了,院子的魂魄急切的想要離開,這一夜,它們本來是想著過來吃些香爐里的殘羹剩飯,卻沒想到不僅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
這些魂魄可不能跟行尸相比,陽間陽剛之氣越來越濃烈,它們越是有危險,它們必須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撤離這里,躲藏在那些陰暗處的犄角旮旯里,等著下一個月亮升起的時刻。
但行尸不同。
行尸的演變進化過程,很是復雜,修煉等級高的行尸,不僅能夠行走人間,不分晝夜,有些更是如常人一般,有思維,能說話,你根本分辨不清。
白少恒就是打算用這些家伙接替凌晨三點之后的時間,繼續(xù)壓制我們嗎?
里面的魂魄想要破出去,外面的行尸在往老宅靠近,而我被夾在中間,做著最后的抉擇。
最終,我還是走了回去。
大跨步的回到大廳里,看著大廳中央,地上的傀儡陣。
柳伏城說了,一般的傀儡陣不可能對他產生那么大的影響,白少恒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用這個陣法,可能是借助了戰(zhàn)魂的力量,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來,三天前,白少恒帶我去后山,讓我做的實驗。
那天,他讓我試著看看,是否能夠操控紙人傀儡,我做了,成功了,雖然最后那個被我拿來做實驗的紙人傀儡也跟著被毀掉,但整個過程是極其成功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白少恒所謂的實驗,并不是實驗,可能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利用我,親手幫他為傀儡陣做出了效果。
如果我猜測的沒有偏差的話,如今害了柳伏城的,是我。
論手段,我真的連白少恒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過,盡管我千防萬防,最終還是防不住。
不過,如果傀儡陣的法力是那天我啟動的。那么,我就能順著這層關系,破掉傀儡陣也未可知。
就在我回想著那天在山洞里的所有操作,想要盡快找到破陣之法的時候,院子里的那些殘存的鬼魂,忽然鬼哭狼嚎起來。
我抬眼朝著院子里看去,就看到院子里,院西墻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黑色漩渦,不停地旋轉。吸納著院子里的那些孤魂野鬼。
很明顯,這個漩渦并不屬于今夜白少恒出招的范圍之內,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漩渦看,隱隱約約的看明白了。
這個漩渦出現的地方,正是招魂幡斷掉之后,落地的地方,有什么東西借助著招魂幡最后的那點法力,成功與老宅建立了聯系,悄無聲息的分這最后一杯羹。
其實不用多想,也能知道,這股勢力來自于哪里。
整個江城。急需要這些鬼魂野鬼的鬼力,又有能力趁虛而入的,還能是誰?
出手的不是花翎,就是鳳無心罷了。
既然是狗咬狗,我就沒必要橫插一杠,而是握住骨笛,沖著傀儡陣里的三角銅鼎,緩緩的吹響了骨笛。
如果三天前,我利用骨笛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