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精瘋狂的舞動起來,尖銳凄厲的叫聲不停的在空氣中回蕩,樹身被拔起來的時候,無數的根須扒著地面,拽都拽不動。
整個蛟身大幅度的拱起,我整個身體都被勒的難受,可竟然還是不能完全將槐樹精連根拔起。
我皺起眉頭,沖著槐樹精的根部仔細看去,就看到那些根須下面似乎有東西。
柳伏城始終拔不動,也猜到了什么時候,忽然蛟首后仰,像是在蓄力。
下一刻,蛟首猛地向前,一下子沖到槐樹精面前,口中竟然吐出一股淡綠色的火焰,直接沖著槐樹精的根部燒過去。
我也同時拿出柳伏城之前交還給我的戰令,捏劍指催動,伴隨著那股燒起來的火焰,一股股的黑氣被戰令吸收進去。
我跟柳伏城看來是想到一起去了,這顆槐樹精,本來就是用來掛陰胎的,曾經我們間接地與它交過一次手。卻沒想到,當初雖然抓走了老夫妻的女兒的魂魄,卻沒能將槐樹精徹底除根。
如今再一次交手,才發現這家伙身上的貓膩,掛在槐樹精身上的那些陰胎算什么?
這家伙這么多年是賴以什么修煉成精的?這根部深藏在地底下的,才是精華。
柳伏城就是要毀了這些精華,這一次,徹底毀滅槐樹精,而我用戰令吸收掉這些精華,為我所用,簡直是兩全其美。
樹身一點一點的被拔高,根須被越來越長,隱隱的已經能看到須根下面連著的巴掌大小的頭骨。
森森白骨,觸目驚心,一個接著一個,一觸碰到柳伏城噴出去的幽綠色的火焰,立刻燃著,很快化為灰燼,落回塵土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白溪痛苦的聲音忽然拔高,槐樹精每被拔高一分,白溪的呻吟聲便更加痛苦一點,我控制戰令的手猛地一頓,緊接著,白彥臨的叫聲響起quot別打了,柳仙爺,白姑娘,你們走吧!quot
nt怎么回事?quot柳伏城問道。
nt不要再打了,這槐樹精本就出自于五花教,根系早已經攀附我家主子,毀掉它,同樣也會傷了主子。quot
nt姨祖。quot我的心當即便有些軟了,可是放虎歸山。禍患無窮,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這邊還有些下不了決心的時候,柳伏城卻冷聲道quot痛也讓她忍著!這毒瘤今天不拔掉,以后就會讓她更痛!quot
說著,蛟身猛地用力,我只感覺整個人被纏在蛟身之間,一下子拔高,天旋地轉之間,一大片黑氣籠罩過來,大片的鬼哭狼嚎聲鉆進耳朵里,吵得整個人都開始眩暈起來。
白溪的尖叫聲同時響起來,是那樣的絕望。
白彥臨沒想到柳伏城會這樣決絕,嘆了一口氣,轉身便回去找白溪去了。
槐樹精被徹底拔起,整個樹身被淡藍色的火焰包裹著,隨著黑氣越來越多,樹身扭曲的越來越厲害。
鐵索男愣了一下,忽然陰笑了兩聲,手中鐵索呼呼沖著蛟身抽過來,黑色的鐵索冰寒刺骨,每一次靠近,迅速的分叉。散成十幾根,精準的沖著蛟身抽下去。
柳伏城左躲右閃,難免被抽中,痛的渾身顫抖。
我焦急萬分,而夜梟趁著這個機會,釋放出大量的黑色藤蔓,那些藤蔓的尖端,一根根觸角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不斷的攀爬、交織,將整個院落強行控制起來。
這些藤蔓都是帶著法力的,這樣大面積的鋪開,就是將整個空間像設置結界一樣包裹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從我們第一次遭遇黑色藤蔓,到后來花翎被鳳無心吞噬,再到鳳無心換了夜梟的身份強勢歸來,幾個月的時間,我們那么多次與它遭遇,都從未想過,有一天這黑色藤蔓會被逼到如此瘋狂。
可見,白溪在他們看來,何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