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哥哥。一個都沒能留得住,我老了,眼看著就不行了,頂不了幾天的,你又是這種情況,冰冰再沒了,咱們白家可就真的要拱手讓人了。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卻又是唯一的希望,爹……爹私心里是想保一保的,即便冰冰無法醒來,續著一口氣,就在她肚子里再待上哪怕半載。剖腹取子……quot
nt爹,你別說了,姐姐會醒來的。quot白溪咬牙道,quot我有辦法,相信我。quot
nt你還能有什么辦法?即使你能渡靈力給冰冰,也是吊著她一口氣,陰兵令不拔除,陰煞之氣侵體,到最后,冰冰也躲不開一個尸變,變成活死人的結局,除非……quot
nt除非我去五花教,求那個人。quot白溪閉上眼睛,心痛到難以呼吸。
白沐陽其實心里都明白,想要真正的救回白冰,需要白溪犧牲的,何止是一點血,一點靈力這么簡單,如果真的這么簡單的話,他也不可能如此難以啟齒。
白沐陽一輩子在七門之中摸打滾爬,太過通透,他知道白溪最不愿意的,就是回五花教,低聲下氣的去求那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那是觸及她的底線,她的尊嚴的事情。
白沐陽不忍心,白溪也不甘心,特別是陰兵令這件事情,她更難。
當初,白溪是拿著這枚陰兵令,與墨九幽恩斷義絕的,如今,這枚陰兵令幾乎要了白冰的命,兇手是誰,跟墨九幽或許有著牽扯不開的關系,甚至……就是墨九幽本人。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白溪回去求墨九幽,想辦法救白冰,簡直就是把白溪往虎口里送。把她的全部尊嚴,全部驕傲,狠狠地蹍在地上踐踏。
白溪多傲嬌的性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從來都跟只白天鵝似的,昂著脖子不認輸,而現在,卻要她低入塵埃之中去,白沐陽真的不忍。
可白溪卻笑了,淺淺的勾起唇角,雙眼中鼓著一泡淚,說道quot只要能救姐姐,能救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爹,你也不要有任何愧疚,這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
如果不是我將陰兵令送出去,交在了別人的手中,又哪會引狼入室,害了姐姐?這都是我該受的。quot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沐陽看著白溪的背影,連連搖頭,身形不穩,差點摔倒,一只手撐著桌角,一只手按著心口,壓抑著咳了兩聲,終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
白溪匆匆回到白冰的房間,讓所有人都出去,她自己爬上床去,盤腿坐在床里面,慢慢的調動起身體里的那股靈力,按向白冰手腕上的脈搏,一絲一絲的,緩緩的將靈力往白冰身體里面送。
白溪很小心的觀察著白冰的狀態,看著她的臉色從灰白,到蠟黃,再到嘴唇有了一絲血色,自己也消耗過度。有些穩不住的時候,才收了手。
她靠在床里面的墻壁上,緩了好一會兒,再去探白冰的脈搏。
白冰的脈很弱很弱,白溪探了好久,才感覺到了微微的跳動,松開白冰的手,眼神掃過她胸口插著的陰兵令,心中又是一痛。
視線最終定格在了白冰的肚子上,白溪忍不住伸出手去,附在那平坦的小腹上,這里面,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悄無聲息的形成。無論男女,都是白家的希望。
白溪知道,自己這輩子,怕是注定要與墨九幽牽扯不清了,孩子什么的,她不敢想,也不會要,白冰的孩子,就等同于她自己的孩子。
她會像小時候,白冰愛護自己一樣,去愛護她的孩子,她的骨肉。
……
白溪沒有跟任何人說,從白冰的房間出來之后,連白品堂都沒叫,就直接往百花鎮去。
剛進百花鎮,花牧庭迎面便走了過來,有些氣憤道quot小溪,你這孩子,出去怎么也不跟我打聲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