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日盼夜盼,盼到最后失了望,不再惦記著有朝一日柳青鸞還能回來的時候,柳昆侖帶著柳青鸞和柳銘瑣他們,一家三代五口人齊刷刷的回來了。
一別經年,斗轉星移,人,還是那些人,但總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柳青鸞比以前穩重了很多,跟白菲菲和地若待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樣有的沒的說個不停,更多時候喜歡伸手去逗逗若瞳,不時的抱抱。
nt如果玥兒能像若瞳這般,平平常常的長大該多好。quot
柳銘玥本就不是正常投胎,最終沒能活的下來,大家都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想到柳青鸞到底還惦記著。
nt你還年輕,身體又好,想要女兒還不是很輕松的事情。quot
nt是啊,折騰了這么多年,兜兜轉轉。還是家里最好,小叔又那么癡情,瑣兒懂事又能干,以后可不準再不聲不響的就跑的無影無蹤了。quot
柳青鸞點點頭,算是徹底安定了下來。
……
一年復一年,轉眼便是五年過去了。
這五年,鮮少再有人提起白溪,就連墨淵都不常去王水河邊轉悠了,墨九幽也終于恢復了正常,不再拼命的壓榨手下人。
只是臉上本就不多的笑容,越來越少,大多時候都冷冷的,獨來獨往。
這五年間,但凡有一點空閑時間,墨九幽就會待在九幽府邸,陪著柳鶴琦修煉,幫著他突破一個又一個瓶頸。
特別是最近一年,但凡冥界有大事,墨九幽都會讓墨淵帶著柳鶴琦一同主持、處理,冥府眾鬼差暗地里都說,墨九幽對柳鶴琦,簡直比親兒子還要親。
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平靜,直到一周前。
一周前,首先是黃泉路上,忘川河畔,成千上萬的彼岸花忽然開始大面積的凋零,短短一周時間,原本紅艷艷,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彼岸花叢,只剩下了一大片黑漆漆,帶著尖刺的桿子。
緊接著,是靈巫一族的一眾靈獸、靈鳥,忽然靈力外泄。功力大減,整個靈脈都在衰弱。
甚至,到了后來,就連冥王殿里的諦聽,都開始莫名焦躁不安起來,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墨淵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詢問墨九幽該怎么辦,催促他要不去一趟天庭,問問是怎么回事。
童心也是急的不行,就連他,靈力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用他的話來說,這種情況就像是冥界之中有一張無形的嘴,在不斷的吸食著冥界的根本,長此以往,怕是冥界會有大亂。
墨九幽卻沒有去天庭,也沒有著急著去找原因,而是交代墨淵,守住冥界,暫時不要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找到答案的。
墨淵拗不過墨九幽。眼睜睜的看著他閉關,甚至破天荒的對他做了結界。
數百萬年間,即使冥界禁地,墨九幽都從來不對墨淵設防,可是這一次,他卻被墨九幽推開了,墨淵的心里更加擔心。
所有人的擔心,到了墨九幽這兒,卻化作了一股期許。
他隱隱的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他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害怕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墨淵默默的等著墨九幽出關,每天看著整個冥界內部,時不時的異象出現,急的覺都睡不著。
他幾次去找童心,兩人商量著,探討著,始終找不到問題的根節點在哪里。
而王水河崖壁上,墨九幽長久的獨自待著,盯著不斷翻滾的王水河水流,像是要將那空無一物的水面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直到王水河臨近崖壁的地方,一只含苞待放的白蓮,悄無聲息的冒出水面,見風就長,前后不過三天,便完全盛開。
白色的蓮花底盤,泛著淡粉的并蒂蓮心,淡黃色的花蕊隨著蓮身的不斷動蕩,輕輕搖曳著。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