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特別安靜,陽光透過窗欞透進來灑在床頭鮮艷的康乃馨上。
旁邊的文件夾上擺著好幾摞文件,旁邊都貼上了文件類型,并標明了重要和緊急程度,足以看到宋齊的細心。
顧南音有些不自在,平日里和薄景夜斗嘴斗習慣了,這會兩個人正兒八經地聊天,她反而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謝謝你那天救我。”顧南音抿了抿唇,走到薄景夜面前,抬頭看著他,“謝謝。”
薄景夜也聽出來了,她平時總是帶著幾絲桀驁和漫不經心,但是這句話,顧南音滿是真誠和感激。
“然后呢?”薄景夜挑了挑眉毛。
“什么然后?”顧南音忙往后微微縮了縮,狐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這男人不會要她以身相許吧。
“你愿意聽我解釋了嗎?”薄景夜正了正臉色,他那天在公園里面就是想要和顧南音好好解釋一下。
他至今還以為顧南音不理他是因為他和夏茹跳舞。
顧南音微微瞠大眸子,她早就不在乎這件事情了,不過現在既然薄景夜提起這件事情,她就聽聽。
薄景夜看著顧南音,眸子帶著一切緊張。
“你說吧。”顧南音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將包放在膝蓋上。
薄景夜這才松了一口氣,忙不迭解釋道,“南音,我發誓我和夏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只是因為那是奶奶的慈善晚會,夏茹又是那一期捐款最多的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不想破壞了奶奶的慈善會。奶奶為了這個慈善會付出很多心血,自從爺爺過世之后,她便創建了這個慈善會,希望給爺爺積福,讓他早日醒來。”
看著男人那么緊張小心翼翼的神情,顧南音的心頭忽然一暖,“你不用說了……”
“你不相信?”薄景夜眸子微微一凜,他靠在床上的身體忍不住前傾,可身體的動作馬上牽扯到后背的傷痕。
“嘶~”薄景夜倒吸一口涼氣。
“景夜,你沒事吧?”顧南音嚇得站起來,包落在地上,她顧不上撿包,而是先去扶著薄景夜。
薄景夜皺著眉頭,卻聽到顧南音滿是擔心叫他名字,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了,“你叫我名字?”
往日顧南音總是冷淡疏離地稱呼薄景夜薄少,或者薄總,之前薄景夜讓顧南音做他的女朋友,她倒是叫過,只是薄景夜聽得出她內心對叫他名字是抗拒的。
顧南音的注意力都在薄景夜的傷口上,哪有有空搭理薄景夜的問題,滿是責備道,“醫生說你不能亂動。”
“你不相信。”薄景夜一臉幽怨地看著顧南音。
“我沒有不相信,拜托你聽話聽全好嗎?”顧南音白了薄景一眼,“我是想說你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真的?”薄景夜皺著眉頭狐疑問道。
顧南音點點頭。
薄景夜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了,就連平日的陰霾也消散不見。
“那我們什么時候復婚?”
顧南音忽然有些跟不上薄景夜這個思維跨度了,她梗著老血道,“薄少,您現在生病,適宜靜養,這些事情等你好了再說。”
她想說她沒答應過薄景夜要復婚吧,薄景夜是怎么做到切換話題如此絲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