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拎著箱子放在茶幾上,一打開里面都是緊急醫藥用品。
“薄總,您不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嗎?”顧南音冷著臉。
薄景夜伸手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虛,卻還是梗著脖子,“干嘛在乎這些小事?”
“這怎么能是小事,我請你多愛惜一下自己。”顧南音氣得臉都漲紅了,“你要是下次再這么胡來,我再也不理你了。”
薄景夜眸子微微怔,一向喜歡嘴硬到底的他忽然就沒有說話,好像真的怕了,半晌應了一聲,“哦。”
顧南音的氣這才消下來一些,或許是還帶著怒意,給薄景夜包扎下手忍不住重了一些,不小心碰到傷口。
薄景夜倒吸一口涼氣。
“弄疼你了嗎?”顧南音皺眉,下手的動作立即輕了許多。
薄景夜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屋里的氣氛格外的溫馨,像極了一對相處很久的小夫妻。
一旁的宋齊見這情況,不由有些感慨,他們家的霸道總裁在誰面前都是很強勢,唯有在顧小姐面前會服軟。
他悄悄地退了出去,關上門。
包扎好了后,顧南音忍不住叮囑道,“下次別這么傻,有事情要跟我說。”
薄景夜包扎好了之后,又一臉倨傲,沒有說話,一臉不屑,“我才不想像那個野男人,老是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怎么下三濫了?”顧南音又好氣又好笑,這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這小心眼的還記仇。
“他明明就是傅氏集團總裁,到哪沒有人接待,還讓你去接機。”薄景夜一提到這個面色就很黑。
顧南音卻輕輕笑了一下,“可是這樣沒什么不好,你老是一副誰都不需要的樣子,當然沒有人關心你。”
薄景夜皺了皺眉頭,表示很懷疑。
“有時候越是表現得不想連累別人,越是獨立,越是沒人關心,因為大家都以為你能搞定一切。”顧南音將衣服拿了過來,一邊給薄景夜穿衣服一邊說。
“這么說,你是覺得那個野男人很可憐,你不是真的喜歡他?”薄景夜心情有些好,問道。
顧南音撫了撫額頭,“這種示弱不叫弱小,給出關心的一方也不是可憐。”
薄景夜面色冷了冷。
“要靠弱小才能得到的關心,那不叫可憐叫什么?”薄景夜冷哼一聲,傲嬌。
顧南音繼續耐心解釋道,“如果對方是自己在乎的人呢,適當的示弱可以讓對方接收到自己需要關心的信號,對方就可以相對應的給你需要的關心。”
薄景夜沉思半晌,“萬一別人拒絕了呢?”
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拒絕也沒有關系啊,至少爭取過,每個人有喜歡你的權利也有不喜歡你的權利。”
聞言,薄景夜陷入沉思,忽然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向一旁的顧南音。
顧南音被看得心地發毛,咽了一下喉嚨,“你這樣盯著我干什么?”
“沒什么。”薄景夜若無其事,嘴角狡黠的勾了勾,眼里暗芒閃動,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看著獵物。
顧南音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不知道,多年后她想到今天自己對薄景夜說的這些話,就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