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初段賽的題目,居然是碑!
這一刻,在場很多人傻眼了。
碑?
不是山山水水,也不是鳥獸蟲魚。更不是什么雕梁畫棟,亭臺樓閣。
居然是所謂的碑!
參與比賽的100名國畫師中,至少有一半人臉色一變。
他們沒想到今年的題目竟然偏到這種程度了,這不坑爹嗎?
很多人練習的那些山山水水都沒用上。
而對于張藝來說。
這個題目他以前也沒做過。
話說他確實繪畫了不少山石,也見識怪石嶙峋的一些繪畫手法,但石碑這東西和別的東西不一樣。
從說文解字上來說。
這個字意思是設于道路旁邊,用以記載里數的標志。
但同時也是歷史發展進程中可以當做象征或標志的大事。
正所謂碑,豎石也!
上當碑南陳,公室設豐碑!
就光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兒,在場很多人一下子沒有了頭緒。
這其中當然包括張藝。
此時,宣布了比賽的徐山宗師,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康弘,臉上的表情很平常,但卻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小子就是你看好的人?”
康弘點頭“這是個不錯的小子,正經八百的黃派傳人,他的那幅《寫生珍禽圖》你也應該看過了,擁有了屬于自己的風格,這小子有可能比我們邁的更高!”
“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徐山說著,目光游離在另一邊的一個青年身上。
這人就是王爭,當時國畫師評比的時候,是原本很有希望奪冠的存在。
只可惜,為了在張藝面前表現自己,畫作到最后已然失去了應該有的水平。
最終無緣前三甲只能拿了第四名。
當然除了這個王爭之外,他的目光同時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這位看起來長得挺帥,但其實背地里滿腦子壞水的徐越,就是他們徐家最有天賦的孩子,不過這孩子平時在畫作上不努力,也確實讓他有些頭疼。
“老徐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你應該明白,如今的國畫師界已經逐步開始與世界接軌了。
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國外的那些油畫師,還有其他流派的畫師也逐漸進入國內,我們現在迫切的需要能扛鼎的年輕人物,你可不要自誤了!”
“說什么呢老康,我徐山是你想的那種人?”徐山目光淡然,“這小子如果真有能力奪冠,就算你我想做點什么,也干預不了!”
“是嗎?那你敢說這個題目不是你跟上面申請的?你明知道黃派畫作適合工筆花鳥,卻偏偏選擇了碑!”
“老康,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徐派和黃派共立,同樣擅長的是花鳥,也不擅長石碑刻畫。那照你的意思是說,我為了欺負一個小輩,還把自己家族的人都搭進去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不敢再往下說了,再說的話那就是泄露國畫師機密之類的事。
“哼,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康弘說著,轉頭間,拂袖而去,他知道有些話說不出來名堂了。
徐家畢竟是蔚藍國畫師界特別龐大的家族,整個家族出了好幾位宗師。
這個家族所擁有的強大背景,不是他個人能夠對抗的。
“小子,能不能對抗徐家對蔚藍國畫師界的壓制,讓更多優秀的寒門畫師從鄉野走向舞臺,可就要靠你了……”
比賽緊張且激烈,在題目宣布的同一時間,眾人就開始思考怎么去畫這個東西。
從不同的風格去感悟碑這個字,都會有不同的體會。
但不管體會的程度是大還是小。
這個碑字的難度系數,確實比想象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