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你怎么來了。
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只見蘇茹滿臉嚴肅,一把抓住常文山的手道
“文山,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常文山聞言,疑惑道
“什么秘密?”
蘇茹在來的路上早已想好了措辭,沉聲道
“我發現常大哥就是制造癮藥之人。”
說罷,蘇茹發現常文山只是神情變了變,并無太大反應。
心思急轉,暗猜常文山應當是早有發現,只不過是念及兄弟之情,內心還在猶豫之中。
當即繼續道
“那趙義良則是專門負責售賣癮藥,甚至在暗地里殺了不知多少個想要告發此事的人。
常大哥或許是財迷心竅,但那趙義良卻是真的喪盡天良,手中滿是鮮血。
茹兒發現此事后,也不知是不是該告知于你。
畢竟常大哥是我義兄,也是你的親哥哥。
茹兒怕你為難。”
常文山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道
“那茹兒你今日為何要告知我此事。”
只見蘇茹緩緩低下頭,聲細如聞道
“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茹兒的未婚夫。
如此大事,應當由你抉擇。”
常文山一聽,一把將蘇茹抱在懷中,深深的嘆了口氣道
“這兩年,衙門一直在查探癮藥之事。
所謂雁過留痕。
種種跡象都表明,此事與兄長有關。
但我不敢相信,一直欺騙自己此事另有隱情。
這幾日,我沒日沒夜的翻看卷宗,就是想要證明大哥是清白的。
可越是查,我就越不敢相信。
我不敢回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大哥。
畢竟此事若是真的。
大哥他按律當斬。”
蘇茹將頭輕靠在常文山懷中,心中卻在細細盤算著計劃。
不能讓常文山直接去逮捕常東河。
旁人都以為常東河只是個大夫。
可她和趙義良卻是知道,常東河武藝非凡,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仙人。
畢竟當年牛頭山可不是被純粹的朝廷大軍剿滅的。
若是常文山就這樣冒失的去逮捕常東河。
萬一常東河不念兄弟之情,順手把常文山宰了。
那自己就永沒有出頭之日了。
想到此處,蘇茹柔聲道
“文山哥,常大哥畢竟是你親兄弟,再說了,他只是制藥。
就好像鐵匠鋪打造了一把刀,但有人買了刀拿去殺了人一般。
雖說情況略有不同,但罪不至死也說得過去。
反倒是那趙義良,親手殺了那么多人,還售賣癮藥。
他才是罪該萬死之人。
至于常大哥
不如這樣,明日晌午,常大哥邀約朋友做客。
到時候必定飲酒,待其醉酒之時。
你再私下親手拿住他。
這樣,事情也有些回轉的余地。
免得家丑外揚。”
常文山聞言,覺得蘇茹此舉當真是為自己著想。
既抓住了罪魁禍首趙義良,也能顧全自己與大哥的兄弟情面。
隨即柔聲道
“茹兒言之有理,只不過此舉說到底還是我包庇了大哥。
愧對治下百姓,愧對那些受癮藥迫害的人。”
蘇茹搖了搖頭道
“文山哥,此乃人之常情。
若是勸說不了常大哥,你就將他軟禁于府中。
然后散盡家財給那些無辜的百姓,也算是替常大哥彌補之前犯下的罪過了。”
常文山細細一想,蘇茹的方法真是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