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苑外墻邊,陳空身上披著厚厚的棉衣,頭戴圓氈絨帽,正低著頭賣力的清掃著墻角處頑固的落葉。
雙耳和雙手被凍得通紅,嘴里呼哈著陣陣白氣。
云長老走到陳空身后,伸出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陳空一臉茫然的抬頭,轉(zhuǎn)而恭恭敬敬的朝著云長老點頭哈腰。
云長老頗為和善的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瓶氣血丹。
拔開塞子,朝手心里倒了一顆,遞給陳空。
“嗚呀呀~”
陳空慌張的擺手搖頭,卻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云長老手心的丹藥。
畏懼中夾雜著渴望。
這一幕卻被云長老完美捕捉到。
只見云長老拉過陳空通紅的右手,將氣血丹放在他手心里,然后朝著自己敞開房門的屋子指了指。
陳空恍然大悟,死死的握住氣血丹,連連點頭作揖。
云長老這才滿意的點頭離去。
而陳空則拖著掃帚,踏入云長老的別苑大門,輕輕將大門關(guān)上。
在大門關(guān)上后。
陳空伸手連點身上數(shù)個穴位。
閉塞的血液瞬間暢通無阻。
紅中透紫的雙手和耳朵漸漸褪去顏色。
“唰~唰~”
別苑內(nèi),響起了掃地聲。
今日的外門格外熱鬧。
大部分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弟子也紛紛回歸。
參加大比的人并不多,因為只有獲得第一才能進入內(nèi)門獲得獎勵。
沒有足夠的把握,參加也只是給別人當(dāng)沙包。
更多的人,只是為了看熱鬧,以及對證一下自己的實力還差多少。
練武場正中央臨時搭建起了一座大型比武臺。
臺下人頭攢動,相熟的人抱成團,議論紛紛。
臺上靠近風(fēng)陵樹一方坐著三位長老,行駛今天大比的裁判之責(zé)。
分別是外門傳功長老、外門丹藥長老、外門執(zhí)法長老。
酒長老拔開葫蘆塞往嘴里灌了口酒,悠悠道“葉長老,此次大比你覺得哪位弟子最有可能勝出。”
葉長老沉思片刻,“童子忠吧,他去年大比便已經(jīng)將鎮(zhèn)鐘訣練至大成,可謂防御無雙。
只是動作稍顯遲緩,不善纏斗,最后因氣力用盡,才惜敗一招。
而今早他從我身旁路過,我看他體型比去年更是剛猛,但卻步履輕盈。
估計這一年的任務(wù)里,他不但鎮(zhèn)鐘訣有所進步,還小成了一門不弱的輕功。
甚至,他很有可能踏入了經(jīng)脈境。”
酒長老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是經(jīng)脈境的話,那估計進入內(nèi)門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
練武本就是日積月累的事。
外門弟子總共就三百人左右,大部分還都是剛?cè)霙]幾年,經(jīng)脈境一個都沒有。
主要是因為圣羅宗的日子不好過,在外只要暴露身份就會遭到浮屠寺弟子和朝廷的追殺。
現(xiàn)在圣羅宗所處的駐地都是三年前搬遷過來的。
招收弟子更是困難,武林世家子弟出生就被朝廷做了登記。
圣羅宗在外執(zhí)事都只能去貧苦人家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變異的。
酒長老隨意瞥一眼身旁望眼欲穿的云長老,不滿道
“不知云長老這次可有看好的奪魁人選啊。”
云長老自然聽出了酒長老語氣中的不滿,卻毫不在意道
“我覺得新來的鄭瑩就不錯。”
酒長老當(dāng)即輕哼一聲,“哼,你是覺得那女娃長得不錯吧。
你這幾年可是禍害了好幾個女弟子,我可是很難做的。
再說了,鄭瑩這女娃每次幫我釀酒都十分細致,你要是對她用強,我也只有公事公辦了。”
“酒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