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曲阜孔家大公子如此模樣,張木連忙點頭,附和道“大公子說的極是,是小人輕信傳言了!”
“這也怨不得你,天下百姓都是一群愚民,只要有一人信,便會有千千萬萬的愚民,盲目跟隨!”
孔希學贊賞的看了一眼,眼前這能知錯認錯的張木,滿意的點頭說道。
“就比如,此時外面烈陽高照,整個天空一片碧藍,萬里無云,如何能下得了雨?”
“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種天氣,別說下雨了,就連刮風都不可能。而且,城東那祈雨法壇上那些道士們,都已經(jīng)祈了一個多月的雨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顯然今年必然是大旱之年,根本就不可能下得了雨來?下雨的消息,一定是那些道士們,為了向皇帝邀功,而串通一氣,故意說出的假消息而已!”
好像已經(jīng)看透了那些道士們的小心機,孔希學一臉傲然。
“老爺,那我們放在偏院中的那些木材以及院內(nèi)的排水暗渠?”
一旁,手中拿著一份告示的張府管家,一臉尷尬的看向張木,試探的問道。
木材是剛剛從南方運來的上好梨花木,既然孔家大公子來南京城給自己撐腰,張木便雄心大起,直接掏出自己的老底,從南方購買了五十根上好的梨花木。
而排水暗渠,則是院內(nèi)獨特的排水暗道。以往南京城內(nèi)經(jīng)常會下大雨,因此在修建宅院的時候,人們都會事先,在院內(nèi)四角,留上一些明渠與暗渠,以用于排水。
“哼,下雨只是傳言,何必白費那功夫?”孔希學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張管家,淡聲說道。
聞言,張管家連忙一臉賠笑。
見此,張木也連忙說道“既然不會下雨,便不必過于理會!”
“是,老爺!”
聽罷,張管家連忙拱手,便是緩緩?fù)肆顺鋈ァ?
“現(xiàn)如今,南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小真人說是明日要下雨。本公子倒要看看,明日要是下不下雨來,那位武當小真人的臉面,將往哪擱?”
想著,孔希學冷笑一聲,便是對著一旁的張木繼續(xù)說道“明日,你隨本公子,去那家真一商鋪瞧瞧,他們有何本事,敢來打壓孔家的鋪子!順帶,咱再看看那武當小真人的笑話……”
“是,小人先行多謝公子!”
張木滿臉喜色。
每日,去真一商鋪的權(quán)貴士紳那么多,只要這位大公子與自己一同去一次,那自己的瑞森閣,直接便全盤復(fù)活。
不由的越想,越是激動。
“好了,本公子餓了,你去準備膳食去吧!”
“是!”
張木連忙拱手應(yīng)了一聲,便是滿臉殷勤的往出走去。
這會,他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名下人。
同時,道院內(nèi)。
在聽見街上一眾衙役的喊話告示之后,原本正坐在一起,用膳的各大道士們,都是滿臉憤怒。
“福生無量天尊!敢問錢大人,皇上是不是弄錯了?明明是我等一眾道友,辛辛苦苦祈來的雨,怎么那些衙役們,喊的卻是武當小真人的功勞?”
一位身穿頭戴五岳冠,藍色道袍,一雙藍色彩錦淺幫道靴的老真人,站起身,微微對著一旁的禮部尚書錢用壬微微行禮,滿臉肅然道。
“張真人有禮!”
見狀,錢用壬心中一喜,但臉上還滿是無奈,甚至還有一絲氣憤。
這位張真人雖然不是武當山上那位老神仙,但卻是天師府的一位老真人,名張正德,是天師府天師的親弟弟,在天師府與天下道教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只要這位老真人出馬,那武當小真人絕對要吃癟!
想著,錢用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此事,還有些怨本官。本官腿腳慢了一步,在本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