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府被查抄,就像是一朵微小的水花,在南京城這座大浪中,沒有激起任何浪花。
只有南京府衙通判簡寧,帶著的一隊衙役們,見證了這么一幕。
傍晚時分。
一身樸素衣著的杭琪與杭彪,帶著府上,僅剩下的管家杭成與幾個下人,架著馬車,來到皇宮的一座偏門口。
不到一會,便是有幾個侍衛,抬著杭瑞尸首,走出宮門口,扔給杭琪幾人。
見此,杭琪幾人,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之色,連怒都不敢怒,便連忙將杭瑞的尸體,裝上馬車,帶回家中。
直到杭瑞被放進棺材,悄無聲息的下土那一刻。
杭彪才干巴著嗓子,眼中滿是仇恨,看向站在一旁的杭琪。
“父親,二叔之事,可是受我的牽連?”
聞言,杭琪手中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此事,只是你二叔往日的貪污之事敗露,你不必多想!”
“真是如此嘛?”
杭彪低聲喃喃道。
隨即,滿臉猙獰,手中的動作更是用力。
“父親,跟著簡寧來咱家的那幾個小年輕,您可知是何人?”杭彪聲音淡漠。
“彪兒!”
聞言,杭琪臉色一急,抬頭環顧了一眾,壓低著聲音,沉聲道“我杭家,只剩下你這一個獨苗,你可不能魯莽行事,尤其是你二叔走了之后!”
“可是,難道就任憑這樣被欺辱嘛?”
杭彪眼睛通紅,像是要噬人。
“那位公子已經很很仁慈了,僅僅只是抄沒了我們杭家的一些現銀與那些金銀珠寶,就連那些地契都還給我們留下一些。而且,還給我們留下一座雜貨鋪,可以讓我們生存下去。
要不然,以你二叔的罪行,要是只有簡寧或者任何一個官員來抄我們家的話,我們父子還能活著,就算很不錯了!”
說著,想到自己這位兒子往日的行徑,杭琪眼中更是急色,連忙安頓道“以往,那些人可都是看在你二叔的面子上,才會對我杭家恭敬一些。現在,你二叔沒了,這些日子,可能會有很多人都會來折辱我等。
遇到那些情況,你可得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有任何沖動,我杭家可還指望你來傳承血脈呢!”
半晌,杭彪抬起頭,緩聲道“父親放心,孩兒知道!”
說罷,杭彪直接低著頭,發氣似得,開始猛的往坑中,填埋土壤。
……
“大哥,這些銀子,可真要送給那個什么醫學院嘛?”
另一邊,朱標與朱樉朱棣等人,帶著幾大車的箱子,往醫學院走去。
“此事自然是真的!”
朱標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朱樉,滿臉堅定道。
“可是……”
朱樉眼色一急,但又想到一旁還有簡寧等外人在,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言語。
只不過,在看著面前的那一車車裝著銀錢的箱子,眼中有異光閃爍不定。
“敢問大哥,那醫學院是作何所用啊?”
一旁,最小的朱樉,則是滿臉好奇的問道。
“在大明朝,那醫學院便如同國子監,是既給所有百姓看病,又教導醫學生的一個學院!”
說起醫學院,朱標便是滿臉喜色。
“大哥,那醫學院竟能與國子監相比?”
聽到朱標的話,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幾兄弟,都是滿臉驚疑。
“此事,要是放在整個大明朝來說,自然是比不過。不過,在父皇與我心中,那醫學院便是與國子監一樣重要。甚至,在那些武將與一些官員心中,那醫學院的地位,也是堪比國子監!”
“大哥,醫學院真有那么神奇?……”
很快,一路上,便在朱橚與朱棣等兄弟好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