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的涂抹天際一般,僅剩一輪月色,忽明忽暗.
走進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邸,一座華麗的閣樓不禁分外惹人注目,尤其是懸掛在四角的白色燈籠,在吸引人矚目的同時又增添著一股別樣的神秘。
閣樓之中,一襲黑衣的傅承天躬著身,輕輕地為面前的老婌梳洗著花白的頭發,時不時手指停下,對著鏡子欣賞一般,面容之上一片柔情。
“娘,孩兒明天晚上大婚,到時候一定會將其帶來,給您行禮,”只見傅承天將手中的梳子緩緩放進梳妝臺,隨即將那座不知是何種材料的玉椅輕輕轉動,頓時,一位雙目緊閉的老婌映入眼簾,雖說其面容之上已經爬滿了絲絲皺紋,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到老婌精致的五官,看其樣子,年輕時候也應該是一名極為美麗的女子。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傅承天強忍住不斷在眼角打轉的淚水,單膝跪地,腦袋輕輕低下貼向老婌的雙腿,一抹笑意隨即出現在其臉上。
“娘,您一定猜不到孩兒娶的是誰把,”只見傅承天輕聲的呢喃著,兩行淚珠終是抵擋不住心中的那抹劇痛,隨即從眼角緩緩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老婌的衣裙之間。
“還記得我們當初逃荒至此,在我們冷餓交加的時候,一位與孩兒年紀相仿,為我們送食物的那個小女孩嘛,”只見傅承天很是隨意的說著,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悠遠。
“沒錯,就是她,水家的千金水月兒,”說到這里,傅承天頓時有些開心的笑起來“娘,孩兒終究是完成了您的遺愿,為您討了一個您當初極為夸贊的小女孩。”
只見傅承天說著,便右手輕抬,輕輕地撫摸著被腦袋枕在下邊的雙腿,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仿佛是笑意已經到了終點,一抹陰沉隨即在其面容之上漸漸彌漫。
“娘,孩兒今天來,還給你帶來了兩個禮物,”只見傅承天說著,便緩緩起身,在其一揮衣袖之間,只見兩位黑影一人押著一位鋃鐺的犯人,漸漸地從書架后邊的密室之中緩緩走出,定睛一看,赫然是葉開以及大長老的模樣。
“跪下!”只見其中的一道黑影低沉的說著。
“哼,老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豈容你等惡賊張狂,想讓老夫給你們這些惡賊跪下,簡直是癡人說夢!”只見靠近左邊的大長老冷眼一凝,將腦袋瞥向一旁,看其樣子,仿佛是寧死不屈。
而此時的葉開,也是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遠方,雖說一言未發,但其動作卻是詮釋了什么叫做寧為玉碎。
“呵呵,不錯不錯,還挺有骨氣!”青紗掀開,只見傅承天緩緩從里邊走出,有些狡黠的笑著,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是出現在了葉開兩人的面前。
也就在這時,只見其笑容頓時染上了一抹陰沉,隨即猛然右腳伸出,卷著一縷狂風,瞬間便踢在了大長老的膝蓋之上,只聽“撲通”一聲,大長老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看其雙腿,布滿鮮紅,看來其這一腳還真是讓大長老有些夠受的。
“逆子,”就在葉開即將出聲,想要出聲呵斥,直接被大長老伸出的右手攔住,只見其在葉開的攙扶下想要站起身,無奈,膝蓋之處仿佛是失去聯系一般,任其如何努力,大腿以下仍是如同死肉一樣,左右耷拉著,在其掙扎半天無果,直接是一咬牙,用殘存在丹田之中靈力頃刻便將自己的雙腿以下,炸飛了出去。
一時間,血肉飛濺,不過,卻是在傅承天的一揮衣袖之間,盡數化作了絲絲黑火,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呵呵,想要我給你跪下,做夢!”只見大長老不斷地喘著粗氣,顫巍巍的身子在葉開的攙扶下強忍住腿下傳來的陣陣劇痛,直接以血肉之處杵地,雖說其面容之上早已猙獰一片,但其目光之中卻在此刻閃過異于常人的堅毅。
而此地,隨著大長老的自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