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薇薇,你過來了嗎?這茶我都泡了一個小時了”,
電話里男子的聲音雄渾而有中氣。
“在車上,就到”,
“好,快過來吧,我這就把冰鎮的西瓜取出來”,
“知道了”,
吳薇薇掛了電話后踩下油門,兩邊車窗緩緩升起,她從透視鏡里溫柔的看了一眼許哲的側臉,笑道“到了那里,你就喊我姐”,
“啊?”,
吳薇薇笑道“我們姐弟相稱,我是你遠房的表姐,你是我遠房的弟弟,血緣關系不那么近,但我們兩家一直相處的很好,我們兩自然也玩的很好”,
許哲道“吳薇薇,你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來頭?要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要說來頭啊,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總之,能量很大就對了”,
許哲不解的看她一眼,滿心疑惑想要詢問,卻又覺得與她現在的關系不適合問她這種私人問題,便只點了點頭,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別的話題來。
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路過一個工業園區,來到一個僻靜的別墅區,從大門進去后便見綠草如茵,一排排別墅排列整齊,轎車經過一座小橋,在一棟別墅的院門前停下,按了按喇叭,院里正在品茶的那個中年男子就起身來開門。
吳薇薇將車開到院子里,那中年男子主動來幫她打開車門,笑道“薇薇啊,不是說好了四點就到,又多等了你一個多小時,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哎,這位是?”,
他這才看見從后面下車的許哲。
吳薇薇笑道“是我堂弟,許哲,以前我沒少受堂弟一家照顧,小的時候只和他走得近一些,他現在工作忙,很久才到我這里來一次,所以沒和你說起過”,
“原來是堂弟,請坐,請坐,薇薇,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拿點好煙來”,
他對許哲很是熱情,這種熱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這倒是讓許哲更加摸不著頭腦;這男子身穿休閑唐裝,手腕上盤著一串珠子,其他便沒有什么裝飾了,不似他平時常見的那種中小企業老板,反倒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氣質,這種氣質甚至讓人忽略了他平凡的外貌;該不會是哪個大佬吧,聽說在政商兩界,真正位高權重的大佬往往是穿唐裝和中山裝更摸不清的卻是他和吳薇薇的關系
“這個茶啊,現在正是火候,來,嘗嘗”,
“小許,你嘗嘗這種雪茄”,
許哲道了聲謝接過雪茄,點燃后吸了一口,只覺得味道很淡,是巧克力夾雜著咖啡和堅果的味道,雖不濃烈卻十分綿長。
“薇薇,店里的生意好嗎?”,
吳薇薇笑道“還是那樣,不溫不火”,
“改天我介紹個太太團去你那里”,
吳薇薇笑了笑,點了點頭。
“小許是做什么工作?”,
吳薇薇道“他是做金融的,自己開一家小公司,辛苦的很”,
男子點了點頭,道“中小企業主是很辛苦啊,早些年國家的發展戰略是大力發展民營企業,先富帶動后富,對民營企業給予了一定的政策上的優惠,但中國自古以來就是人情社會,這些優惠并不是均等的,要靠人脈去爭取;早年那些做實體起家的企業家不少都有一些紅色背景,近些年能做大的則是兼具了技術和機遇,現在這兩波浪潮過去了,國內企業壟斷的趨勢已經顯現出來,現有的地盤大多已經被瓜分了,后來者要么依附,要么分小蛋糕,不容易啊”,
聽他說話有一些官腔,應是體制內的人,不過體制內的人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機會還是有的,不過過了遍地生錢的年代,現在做企業需要精細化,專業和服務都要跟得上”,
“不錯,這其實是一種好現象,從云端下來,變得腳踏實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