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s縣的街頭燈火通明,公園和廣場上變得熱鬧起來,吃完晚飯后史二寶開著他那輛桑塔納帶許哲和陳樂兩人在縣城里兜風;s縣很小,騎腳踏車三個小時就能逛一圈,所以史二寶車開的很慢。
“二寶,這車什么時候買的?”,
史二寶道“半年前,二手的,又是熟人,五萬塊就拿下來了,本來想買輛新的,可這不考慮著要攢錢買房嘛,我媽天天嘮叨嫌住的地方太小,想給她換個大的,可這房價跟他媽瘋了一樣的漲,就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人均工資才兩千五百塊,房價愣是漲到了八千,去年這里的房子已經超量了,許多房子賣不出去,房地產商想要降價,可上頭硬是給壓著不讓降價,你說這叫什么事?”,
“就說咱們住的地方,東陽路23號,破吧?從外面看就跟個農舍一樣,到現在廁所還是公用的,連個蹲式的馬桶都沒有,每天去廁所都得蹲著,以前去武校練功夫,扎馬步,剛進去的時候別人扎個十分鐘就受不了了,我一扎就是半個小時,武校的老師問我是不是之前練過,有武術的底子?我說他媽不是的,我們那的廁所不是坐式的,是蹲式的,一蹲蹲半個小時,馬步都給練出來了,可就這么破的地方房價也五千了”,
許哲和陳樂聽了就笑,許哲笑道“房地產牽扯到經濟的方方面面,現在是不能漲也不敢跌”,
“這我就不懂了,能牽扯到什么?降個價怎么了?”,
許哲道“牽扯到水泥,鋼鐵,裝潢,施工,風水,材料,機械,銀行,五金,輔料,家電那么多行業,牽一發而動全身,房價跌了影響到國家經濟,上頭當然要慎重,當然了,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這,只能了解這么多,里面的道道要涉及到具體就復雜的多了”,
“亂七八糟,聽得我頭都大了”,
說話間車開到了小路上的岔路口,史二寶停下車,后面卻忽然傳來一聲響動,車體震了一下,三人回頭一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緊貼著桑塔納的車位,三人頓時明白是被人給追尾了。
“媽的”,
史二寶是個暴脾氣,剎了車打開車門走下車就往后走去,許哲和陳樂兩人也下了車。
后面那輛車車門也打開樂,染著黃發,戴著耳墜的青年司機嚼著口香糖下了車,副駕駛的座位上走下一個人來,緊跟著后面的兩扇車門也打開了,又有四名青年從車里鉆出來,六個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你們他媽怎么開車的?沒看見前面有人嗎?”,
史二寶橫著眼睛奔六個人走了過去,許哲再想開口化解已經晚了,他知道s縣的民風,這里可不像魔都表面上的那么和諧,小縣城里的青年們喜歡成群的出行,遇上事了也不總想著化解,而是哪邊人多哪邊說話就硬氣一些,很多沖突都是這么來的。
果然,那黃頭發的青年上下打量了史二寶一番,道“你他媽怎么停的車?瞎了眼嗎?看不到后頭有人?看見我車頭被撞成什么樣了沒?你他媽給我賠錢”,
“我”,
史二寶出來混是橫慣了的,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訛他的,暴脾氣當時就發作了,“啪”的一記耳光把那青年打的眼冒金星,他手重,那青年被他抽的在原地轉了半圈,捂著嘴“唔”的吐出一口血沫來,一顆牙齒混在血沫里,抬起頭來時眼睛登時紅了,嘴里含糊的叫罵一聲就沖上來和史二寶扭打,身后五名青年也喝罵著沖了過來,一人還打開車門從里面拎出了一根棒球棍,沖上來劈頭蓋臉就朝史二寶三人打來。
許哲和陳樂離史二寶只有一步遠,這幾人眼紅起來也不管什么無辜不無辜,把他們兩也給算進去了,揮著拳頭就朝他們打來;許哲蹙著眉頭,伸手把陳樂撥到身后,上前一步一拳把迎面而來的那人打倒在地,八個人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