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現在龐超已經知道我們飛單的事了”,
聽了陳樂的話許哲先是心中一動,旋即冷靜下來。
陳樂搖頭道“他現在還不知道”,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許哲打斷他道“他收了你們部門所有老客戶的名單,就是要一個個的回訪,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一個兩個或許沒問題,但把那些客戶都掃一遍總能套出話來的,現在已經九點了,他肯定已經知道是我在聯系那些老客戶了,但還不知道你,因為那些名單你只是負責收集,回訪和溝通都是我做的”,
陳樂心中稍安,但旋即心又提了起來“許哥那你怎么辦?要不我們一起離職吧”,
除了違反法律的行為外,對一個公司來說飛單算是性質最為惡劣的事件了,一經發現肯定做開除處理,許哲飛出去的客戶可不是一個兩個。
許哲平靜地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他知道就知道好了”,
“啊”,
許哲擺了擺手,道“我能應付,他可以用這種方式查到我,但卻查不到你,你該怎么做還怎么做”,
話是這么說,但似乎的確是小看了龐超,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存在感,實際上卻是金輝高層中心機最深,心也最狠的一個。
“許老師,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
第二天下班后龐超故意在公司逗留了一會兒。
許哲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到我辦公室來吧”,
他打了卡回到辦公室,龐超跟進來后反手關上門,走到沙發前坐下道“許老師,我想先請你聽一段錄音”,
他取出手機調出錄音管理,許哲卻擺了擺手道“不用,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也知道你想讓我聽得是什么,不怕告訴你,飛單的事是我做的”,
龐超笑了“我本來準備了很多說辭的,你這么坦白,那些反倒全都用不上了”,
“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你自己離職吧”,
他站起身,以為談話可以結束了,卻聽許哲漫不經心的道“為什么我要離職?”,
這次龐超是真的意外,他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向許哲道“許老師,在任何公司飛單這種事一經發現都是做開除處理,你不會不知道,我沒有把事情告訴孫總已經是給你留顏面了,你居然還問我為什么?”,
許哲道“飛單是做開除處理,那撬別人的客戶又該怎么處理?”,
龐超眉頭一凝“你說什么?”,
許哲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張做有標記的表格,道“客戶吳路,第一次出現在公司文件里的時間是今年的七月六日,二部報上來的,但僅隔三天就出現在了你們部門余鳳的記錄本上;客戶張勇,一部張豪的客戶,第一次上交的時間是今年的五月四日,不到一周的時間竟出現在了你們部門陳濤的記錄本上同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將手里的那張表格展開來給龐超看了,道“不僅你們部門的員工偷別的部門員工的客戶,別的部門員工也在偷你們部門員工的客戶;我知道,做銷售的,串號這種事有時是會發生,但三個部門撥打不同的號段,卻撞了二十幾個客戶,這怎么也不是巧合兩個字能說的清楚的吧;我特地看了你們部門員工的客戶記錄本,余鳳有三本記錄本,其中一本竟與張豪的記錄本高度重合,你不能說這也是巧合吧”,
在拿到二部的表格和一部,三部客戶記錄本的照片后許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客戶,三個部門出現的重合現象連他也覺得意外,而這種現象產生的唯一解釋就是金輝的三個部門在暗中已經成了一團亂麻,偷客戶的事早已屢見不鮮。
龐超卻被許哲徹底激怒了“許哲,原來你不僅偷了我們部門的客戶資料,還偷了一部和二部的客戶資料”,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