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前一天,潘藝請跟了自己快三年的幾個老部下聚餐。
陳興旺、關濤、余敏,這三人在易信入職時就是她組里的人,這幾年組里的人來來去去,流動性很大,大浪淘沙,最后留下來的只有這三個,都是做業務的好手,也是職場上的人精。
幾年磨合下來,潘藝與他們三人已經成了利益共同體;潘藝知道,在一家公司要想站得穩,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嫡系人馬,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推,才好在職場上往上走;而陳興旺三人也知道憑個人的能力在哪里都獨木難支,上面有人才好在職場上生存,于是四人在易信時就抱得很牢,而離職后四個人的組合也保證了潘藝到新公司的時候可以穩固自己經理的職位,而陳興旺三人也不至于面臨換家公司就要一切都從頭開始的辛苦局面。
許哲與潘藝比較重視,親自面試的她,兩人交談的很多,但對陳興旺三人就只是走了個流程而已,對三人性格等各方面了解的并不多,既然潘藝說他們三人在這一行已經做了三年了,那把他們當老員工任用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太多。
小聚的地方是潘藝的家里,潘藝的丈夫去了公司,兒子在公公婆婆那里,今天她就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
“興旺,小濤,小敏,新的老板你們三人都見過了吧”,
潘藝給每個人都倒上飲料。
陳興旺道“我們三個都是他復試的,他問的問題不多,但說老實話,面對他還挺有壓力的”,
關濤點頭道“我也覺得,他好像蠻嚴肅的,在他手下搞小動作恐怕不容易”,
余敏道“是嗎?我覺得他長得挺帥啊,人也年輕,不像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
潘藝笑道“少年成勢的老板開拓進取,但容易目中無人,中年老板精于人情世故,但大多保守,各有優劣”,
關濤聳了聳肩道“年輕的老板咱們也不是沒見過,其中大多數都是運氣好的或有背景的,真正有本事的也沒見過幾個。我們在這里做一段時間看看情況,緩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了我們還可以自己做事,或者換一家公司”,
潘藝與許哲說的并不盡是真話,她在易信的確做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但并不是上個月離得職,事實上她早在十五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易信,離開易信后她和正躊躇滿志的陳興旺三人開了一家貸款公司;在易信浸淫了多年,手里已經握有一定的渠道和客戶資源,四人都覺得能夠把新公司給撐起來,可真開起公司來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陳興旺、關濤、余敏三人做業務時都是一把好手,但三人誰都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無法帶領團隊做出令自己,令公司滿意的業績。
潘藝自身問題也很大,她業務能力精湛,也具備一定的管理能力,是一名合格的業務經理,但做起老板來就失了味了,渠道間的人際關系,生意上的人情往來,還有一些不得不參加的酒局以及公司的大小事加在一起讓她焦頭爛額,好幾次都因為生意上應酬回家的晚了和丈夫發生口角,爭吵的厲害時把年僅三歲的兒子都給嚇到了,為此還和公公婆婆也鬧得有些不愉快,因為這些事她還委屈的偷偷哭了幾次。
支撐的辛苦,由于管理不善和資金問題四人的公司不到半年就關門了,潘藝由此深刻的認識到創業的艱難,女性由于家庭和定位的原因在生意場上先天就是劣勢,商場上縱橫捭闔的事就交給那些男人吧,那不是一個女人靠努力就能做到的事。
她甚至有些慶幸公司倒閉的早,否則要是一直那么下去也許連她的家庭也要被拖垮;所以現在哪怕她有著穩定的團隊,相對穩定的客戶源也不敢自己獨立做事,而是要找一家公司作為靠山,當然,哲遠一家值得為之打拼的公司還是僅僅作為一個暫時停靠的港灣還有待觀察
“公司是什么樣的公司,老板是什么樣的老板,這些只有接觸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