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您沒看出來嗎?今天何月云、郭光偉和劉智慧他們發難并不是沖著阻止開山取路的方案去的!”小張擔心地說道。
“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您為開山取路方案立下的軍令狀!”
“您可倒好,那么輕易就立下軍令狀,從今往后您可就跟那條林青公路捆在一起了。”“只要公路出事,您就難逃其咎,您干嘛把自己置于危墻之下?”
“再說了,黃麗那幫人做事不擇手段,萬一他們故意發壞,在林青公路上做手腳,那您不就要跟著倒霉了嗎?”
“平遠,不得不承認,你這小伙子眼光的確很毒辣!”楊銘聽完向小張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不過平遠,你知道今天黨委會的結果是黃麗想要的,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結果也可能正是我想要的呢?”
“啊?您想要的?”小張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楊叔,為什么?我想不通為什么您給自己挖坑往下跳!”“哎,平遠啊,現在我的敵人可不止馬有財和黃麗一家吶!”楊銘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許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說到這里,楊銘不再說什么,倚靠在車座靠背上陷入了沉思。
來到縣城后,楊銘直接來到了縣長曲偉的辦公室,而曲偉和胡瀟瀟早已經在這兒等候了。
“小楊,你這么著急忙慌地把我們兩個召集起來,有什么急事?”待楊銘坐下后,曲偉問道。
“曲縣長,胡總,今天上午我們青峰鎮剛剛召開了黨委會,專題研究了林青公路招投標的有關事項,我向兩位報告一下。”楊銘喝了口水,說道。“總體來說,昨天商量的兩個招標條件,基本通過,林青公路采取開山取路的方案修建,可以增加隧道施工資質,招標公司的規模也可以進行限定。”
“不過在黨委會上,開山取路的方案遭到了黃麗死黨的強烈攻擊,他們拿青峰鎮石質松軟,容易發生山體滑坡,太過危險為由拒絕這個方案。”
“非要逼我立下軍令狀,萬一林青公路在施工或是建成后出現問題,由我來負全責!”
“什么?”曲偉一聽大驚失色,心中大喊不好。
這個條件實在太苛刻了,要是答應了這個條件,楊銘的政治生命將永遠與林青公路捆綁到一起,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結果。曲偉心里明白,黃麗這一招可真夠狠的!
要是曲偉讓楊銘答應了這個條件,那就是曲偉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下屬死活,讓楊銘承擔如此嚴重的后果,那是要把楊銘逼走的節奏!
而如果曲偉不讓楊銘答應這個條件,胡瀟瀟這里,曲偉又交不了差,這的確是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一旁的胡瀟瀟也聽出了些門道,當然在她心里,她巴不得讓楊銘答應下來,好讓天海公司拿到林青公路的修建權。
可這話她卻不敢說出口,畢竟楊銘現在是青峰鎮主持工作的領導,對林青公路的招投標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楊銘。辦公室中場面冷了好一會兒,盡管曲偉和胡瀟瀟都想要楊銘同意那個苛刻條件,可卻都不敢得罪人,不肯直說,這正是楊銘想要的結果!
楊銘又憋了一會兒,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說道,“曲縣長,胡總,這件事我知道大家都很為難,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接受他們的條件,給他們立下軍令狀得了!”
見楊銘竟然主動答應下來,曲偉心中大喜,不過他卻不能表現到明面上,裝出一副痛惜的樣子來。
“哎,小楊啊,這事的確太為難你了,你們青峰鎮的情況太特殊,我們都知道,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發生山體滑坡”
跟曲偉一樣,胡瀟瀟也強忍著心中的高興,裝出一副痛惜的樣子來。
“楊鎮長,要不咱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我也實在不忍心讓您承受這些!”
“額”楊銘故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