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波,周正波瞬間成為了整個會場的焦點和中心。
周正波可不傻,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曲偉要做什么,曲偉這是要棄軍保帥,把那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自己,要讓自己代曲偉去死!
對于周正波來說,這些年來盡管他一直是曲偉的忠實追隨者和支持者。
但話說回來,周正波追隨曲偉的目的是想從曲偉那里得到盡可能多的正治資源和提拔的機會,而不是代曲偉去死,古代那些所謂的“士為知己者死”放在現代官場上似乎并不是那么適用。
尤其當周正波看到曲偉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毫不猶豫地要犧牲掉周正波后,周正波豈會輕易當炮灰。
所以這一次在面對曲偉扔過來的足以將周正波炸得粉身碎骨的燙手山芋時,周正波是絕對不可能去接的!
“曲縣長,你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吧?!這件事你怎么能問我呢?!”
面對曲偉的厲聲質問和全場所有黨代表火辣辣的目光,周正波臉色一拉,聲音一沉,當即選擇了“叛變”。
而周正波對曲偉的稱呼也由“曲書記”變成了“曲縣長”,也只是這一個簡單稱呼的變化,就足以讓曲偉心一涼,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堅不可摧”的盟友。
其實人生往往就是這樣,不要說什么“士為知己者死”,也不要說什么“情比石堅”,似乎任何人之間的關系都存在一個“背叛閾值”,只能達到這個“背叛閾值”,那背叛就必然會到來!
所以說,千萬不要試圖去考驗或者試探親情、愛情、友情,不然考驗的結果往往不如人愿!
“曲縣長,關于黨代表數量變更事宜,今天上午我不是跟你匯報過嗎?!”
周正波看到曲偉并不好看,可現在周正波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決定要為自己的正治生涯二戰,那就跟曲偉占個徹底,絕對不能給曲偉再留下任何反咬自己一口的機會!
“當時我向曲縣長您請示,要不要向京州市委報備黨代表數量變更的事情,是曲縣長您親口指示說不用的,只需要把楊銘從黨代表名單里剔除就行。”
“當時我說擅自把一名黨代表剔除,是違反政策的,是絕對不允許的,可曲縣長您根本不聽我的勸阻,您還說反正楊銘在帝都養病回不來,就是把他剔除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當時曲縣長您還說,楊銘代表的可是全縣那些泥腿子的利益,萬一給楊銘留下任何出場的機會,說不定就能讓楊銘反起天來。”
“所以當時曲縣長您又只是把會議手冊黨代表名單中楊銘的名字也給剔除了,您說那一招叫‘永絕后患’!曲縣長,怎么樣,我說的這些話都句句屬實吧?”
說完這些,周正波把兩只胳膊交叉護在胸前,昂首挺胸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等著他昔日的主子曲偉,用肆無忌憚地肢體動作向周正波挑釁著,似乎在說。
“怎么樣,傻眼了吧?小樣兒的,告訴你,老子也絕對不是好惹的!惹翻了,也足夠你喝一壺的!哼!”
“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周正波,你他媽不要血口噴人!”
屋倒眾人推,曲偉聽到自己昔日最聽話的小弟周正波竟然反咬自己一口,而且還如此肆無忌憚地向自己挑釁,曲偉氣得渾身直打哆嗦,指著周正波破口大罵道。
“周正波,你他媽地為什么要誣陷老子,這些年老子對你照顧地還少嗎,老子怎么對不起你了,你他媽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
看到曲偉完全跟自己撕破了臉皮,直接罵娘,為求自保的周正波自然更不會跟他客氣了,周正波也毫不客氣地直接反擊道。
“各位黨代表,我周正波以我的人格和黨性發誓,今天上午我的確跟曲偉同志建議過這件事,被曲偉同志當場就給否決了!”
“而且當時黨代會主席團副秘書長、縣委組織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