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道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想法,他此次為了私人恩怨私自動兵,還遭此重創(chuàng),以郭保衛(wèi)的為人,斷不會替他圓謊,即便他巧舌如簧瞞過這次,以后再想調(diào)集重兵圍剿這股悍匪,上峰也難以支持,僅靠他自己的近衛(wèi)騎兵斷難實現(xiàn),所以需要借兵,陳若儀是德安義門陳氏大族長的嫡孫女,只能借助義門陳氏的族兵來圍殺,而陳若儀如果不是被悍匪殺死,義門陳氏就不會出兵,所以陳若儀必須死,而且是被悍匪殺死的,只要陳氏族兵盡發(fā),剿滅這股悍匪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
王大道看著倒在地上的陳若儀,慢慢的拔出了腰刀,這一刀下去,他的三個想法基本都可以實現(xiàn)了。
為此他狡黠的一笑,全然忘記了喪子之痛,其心之毒,真是天下少有。
王大道隨即命令林青,讓舟船掉頭,返回廬山牯牛嶺碼頭。
石鐵海正在碼頭布防,卻見王大道的舟船返回,遂十分疑惑的上前問道“大人重傷在身,宜需回九江醫(yī)治,何以又返回險地?”
“都是皮肉之傷,在此醫(yī)治也無妨!”王大道說完,指著地上陳若儀的尸體道“抓緊處理尸體,全部焚化,以免夜長夢多!”
“公子的尸體也焚化嗎?”石鐵海試探性的問道。
“都燒了!”王大道大聲說道。
“屬下明白!”石鐵海說完,一個手勢,上來兩名侍衛(wèi)將陳若儀的尸體抬走。
王大道隨后說道“即刻派人到德安陳氏報喪,讓他們出兵為若儀報仇!”
石鐵海應允而去,跟了王大道這么多年,此刻石鐵海心里才徹底明白,王大道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狠辣角色。
是夜,所有尸體全部焚化,骨灰分而裝殮。
兩日后,陳若儀的父親陳靖東就帶著三百族內(nèi)子弟來到牯牛嶺。
“若儀何在?”陳靖東進寨見到王大道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大道躺在床上,身旁放著兩個骨灰盒,看到陳靖東后立即大哭起來“賢弟你來晚啦!若儀和豹兒都在這里呢!你要替他們報仇啊!嗚啊啊啊……”
陳靖東見到骨灰盒,立即撲倒過去,大聲哭喊道“若儀啊!是誰殺了你啊?為什么不讓為父見你最后一眼啊?為什么要火化?為什么不讓我見她最后一眼?”
陳靖東拽著王大道的衣領(lǐng)反復質(zhì)問道。
“啊?現(xiàn)在天已入夏,尸體放久了,恐生瘟疫,若儀和豹兒死狀凄慘,我怕你見了更加傷心,遂和豹兒一并焚化了。”王大道雖有些心虛,但還是說的頭頭是道。
“嗚啊啊啊……是誰殺了她?是誰?這個千刀萬剮的畜生,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陳靖東怒目圓睜,看的王大道也有點心驚膽顫。
王大道因為心虛,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對著陳靖東哆哆嗦嗦的說道“都…都是那些販賣私鹽的悍匪干的!”
“我等與其并無仇怨,為何要對小女下此毒手?”陳靖東悲痛的問道。
“前兩日,豹兒帶著若儀來這嶺下嗦了螺,不想與這伙賊人遭遇,也許是這伙賊人貪戀若儀的美色,起了口角,以豹兒的脾氣,又如何能善罷甘休,不想這伙賊人如此兇悍,不但殺了豹兒和若儀,連我也險些喪命,我的三百精衛(wèi)也折損過半,賢弟一定要為我等報仇啊!”
王大道說完又抹起了眼淚。
“這伙賊人現(xiàn)在何處?”陳靖東虎眉倒豎。
“賊人的幾個頭領(lǐng)已被我打成重傷,碼頭也被我連夜封鎖,此刻應該就藏于山中。”王大道信心滿滿的說道。
“在這兒等我消息,我一定滅了這伙畜生!”陳靖東說完便走出房間。
副將石鐵海全程目睹了王大道的這番表演,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大道見陳靖東走出房間,看了石鐵海一眼后問道“陳靖東帶了多少兵馬來?”
“三百左右!”石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