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彥太子道:“人生在這個天地之間,除金丹大道及其返還工夫外,其他形形ee的事物,就連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無非都是些時時演化不定、不能保持永久不變的假象而已。那些不學道、不懂道因而不信道的凡夫,均是以金錢、貨財、名利、聲色為人生事業的。”
天歌心想殿下怎么這樣說呢!那些凡夫俗子,說的不就是我么,我想說的是,其他凡夫俗子人家也不在這里呀,現在在他身邊的可不就是我一個凡人嗎?這話還不是說給自己聽嗎?莫非是你剛才說的自己不是瘋狂,反而讓太子殿下覺得自己怎么這么矯情,人家鳳凰好歹是個人,我只不過是個人而已,凡夫俗子罷了……”
不過就算是天歌,想出來一千個個一萬個理由來反駁太子殿下,他也不敢反駁呀,再怎么說人家可是天庭的太子,自己只不過是個宮女,不止是凡人還是個宮女呢,唉,真是有點后悔這一條職業道路了。
天歌說:“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俊彥太子道:“他們認為,個人與家庭的財產富有,是他們前世修積得好,所以今生應該有豐隆華奢的享受。他們哪里會知道,物質享受越多,而為之付出的精神開支越多。到頭來,所有的物質財富不但不能同自己帶進黃土,到頭來仍然是兩手空空,而且,天地賜給人的那點本真元陽也消歸得無影無蹤。這也是老子曾說的“天地萬物盜我之元氣(按:天地問有形與無形之間,凡有運動演化現象,從某種意義上講,均是不同物類的互相占有。人占有物質,同時也被物質所占有。人消耗物質,物質亦同時消耗人的和精神。古人說“玩物喪志”,其意義也在于此。)因此可以知道,一切榮華富貴、聲色犬馬,即使享受到了帝王將相那個等級,若不知道修性立命,那也是將禍患日積日深。因為這樣的享受只能是耗散本人的真命元陽,而與真正的性命毫無益處。所以說,為富貴去奔波辛勞,倒不如清貧一些可以養志。按:富貴無止境,故奔波也無止境。迫慕富責令人生會心、惡心、險心、邪心、媚心、y心,故喪志。清貧有大功,故安貧者易樂道。安于清易生惜心、愛心、公心、正心,故可養志。志,即士心;士心,即君子之心;君子之心,即向道合道之心。君子并非只守清貧而不愛財,而是處貧安貧,處富而不忘貧。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以愛財是愛惜財,與y富者愛財而揮霍不同。此為心因不同,結果也不同。”
天歌:“呃……”殿下這是在說凡夫俗子和仙人的區別在于心么?
俊彥太子道:“古人說:“在世若不修道德,如入寶山空手回。”這話一點不假。見世上人不是傾心于富貴名利之場,就是縱情于酒色財氣之所,我心里很是憐憫。但可悲的是,有心感化超度這些人,而他們卻無反悔之心。不但沒有反悔之心,還對我的勸化感到厭煩,說我們道門的理論不近人情,太奇怪。唉!像這些愚頑之人,我就是有滿腔的同情愛憐之心,可又有什么辦法呢!可見人若愚頑不化,即使神仙也無可奈何。當今之世,人們的良心都泯滅了,情況不大體都是一樣嗎?世上人最可怕的是不思悟人生,不能想到人到世上走一遭能有多少時間可以消磨。比如一天時間,朝日東升轉眼就會過去,日落西山的時候很快就又來到。那么,豈知今天你是富貴,來世你不會貧賤么?又豈知你今生是人,來世不托生獸類么?”
天歌說:“古人還說啥了?”
俊彥太子道:“古人說:“人身難得,中國難生,大道難逢。”所以說,既生為人是一幸,生在中國這個禮義之邦又是一幸,若得金丹大道那真是人生的無上因緣。與那些帝王將相比起來,他們一會兒高高在上,一會兒灰飛煙滅,來世還不知變馬變牛,我們潛修無上之道不是要高出萬萬倍么!先生講心法,多有來生、轉世之語,并非由自內心,只是針對當時世人的信仰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