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天地造人,給人以特別的恩寵,有了高于萬物的思想智慧。按照天心天理的本意,人大約應該是宇宙萬物中天心天理的代言人。”
在這桃花山洞,萬物復蘇,一切生機盎然,令人心曠神怡,天歌以為,仙鶴童子,叫自己出來,應該是為了讓自己曬曬太陽,看看桃花的美景。
天歌便說“而人,往往并未體會天心天理的本意,反將高于萬物的思想智慧,視為利己的特殊資本,不是與萬物和諧共存,不能通過利他而實現利己,而是一切為了利己,或利群體之大已,或利個體之小己,肆無忌憚地掠奪萬物,甚至不斷發展到掠奪同類群體和個人。”
仙鶴童子傲白“后天與先天的統一被打破,人心與道心的統一被打破,人理與天理的統一被打破,因此也就以主觀偏執的有為而被動卷入天心天理之“序”的負向運動漩渦之中。自造的破壞自然、自造的殘殺動植物、自造的戰爭、自造的搶掠、自造的違背健康的身心行為……這一切,皆以自殘或他殘,以慢性自殺或快性他殺,導致了人類群體或個體的夭折。”
天歌問“修道是找回后天與先天的統一,將人心合于天心,將人理合于天理。”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這個“找”并不難,把違背天心的人心去掉,把違背天理的人理去掉就行了。這個“找”也很難,不愿掃除后天人心私欲,或掃而不盡,除而不斷,那天心天理就永不可見。故而修道將此視為筑基之功。基址不牢,一切所謂修煉就是空中樓閣。”
天歌“掃除雜念,去除人心人欲,既可視為全部修道的筑基之功,也可視為每一次練功時的基礎之功。只有當一個修道者后天的人心人欲完全消除干凈,筑基之功才告完成。”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有鑒于此,一個初學丹功者,煉已統基當分兩步走,一步是功外功,即在日常生活中修心煉性;一步是功內功,即在每次做功開始掃除雜念,如果開始仍舊做不徹底,還當在功中繼續進行。每日先靜一時,待身心都安定了,氣息都和平了,始將雙目微閉垂簾,觀照心下腎上一寸三分之間,不即不離,勿忘勿助。”
天歌說“小時候覺得,修仙一定要擯棄所有,什么情緣還是愛恨情仇,親情世俗的朋友,難道不是這樣?”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萬念俱泯,一靈獨存,謂之正念。斯時也,于此念中活活潑潑,于彼氣中悠悠揚揚,呼之至上上不沖心,吸之至下下不沖腎,一闔一辟,一來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漸漸兩腎火蒸,丹田氣暖。息不用而自調,氣不用而自煉。氣息既和,自然于上中下不出不入,無來天去,是謂神息,是謂真橐籥,真爐鼎,是謂玄牝之門,天地之根。氣到此時,如花方蕊,如胎方胞,自然真氣薰蒸營衛,由尾閭穿夾脊,升上泥丸,下鵲橋,過重樓,至絳宮,而落于中丹田。是謂河車初動。”
天歌笑道“呵呵,這小子,就回顧左右而言他,什么萬念俱滅,一靈獨存……”
仙鶴童子傲白“呵呵,但氣至而神未全,非真動也,不可理它。我只微微凝照守于中宮,自然無盡生機,所謂“養鄞鄂”者此也。每天練功的時候,先把雜念掃除,使心情安靜下來,等到身心都安定了,氣息都平和(注這還有一個調節形體和呼吸的方法過程),才開始將兩眼微微閉上。稱之為“垂簾”。兩眼的目光向內觀照心之下腎之上居于中位的一寸三分之間,不要觀注的過緊,也不要離開;不要忘掉這一觀照,也不要加重這種觀照。此時的心態,任何思慮念頭也沒有,唯有一顆清靜靈明的心懸在虛空之中,如同一輪明月高掛萬里碧空。這種心境狀態,稱為正念。這個時候,屬于自我的心無牽無掛,清靜靈明;而相對獨立自我之心另外一面的生命根蒂之氣自由自在,中和流暢,悠悠揚揚。
心與氣在這種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