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駱安奇到來,湯嘉麗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從人群中間擠了出來。
“你來了!”湯嘉麗打著招呼。
還沒等駱安奇回答,周圍的人群又開始了喧嘩,大致意思是他們酒店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肯定是競爭對手陷害!
“你是經理?”駱安奇打斷嘴里滔滔不絕的男人。
“對,我是經理。”男人點點頭回答。
“先講一下什么情況。”駱安奇戴好手套,打算邊走邊說。
“我們大酒樓主打的就是a市最新鮮魚生,所以每天我們都是起早去進貨,然后回來準備的,今天向往常一樣,可是等進貨員工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后廚多了兩盤子魚生。”
駱安奇已經想到了那兩盤子是什么,果然,在聽到經理接下來的話時被證實了。
“當時員工還以為是昨天剩下的,就沒管,我們酒樓的其中一項規定就是絕不留隔夜的菜,然后這員工就起了心思,叫了其他幾人,就打算把這兩盤子魚生吃掉,畢竟扔也是扔,怪浪費的。”
“吃了?”駱安奇停下腳步震驚的反問。
“可不是!”經理適時露出一副干嘔的反應。
這時候大家已經走到后廚,兩盤子魚生只剩下了半盤,看來其余的已經進了那些員工的肚子。
那三個偷吃的員工此時正坐在角落里,吐的已經筋疲力盡了,臉色蒼白的相互靠在一起。
“你們怎么發現…”駱安奇話還沒問完,三人又接二連三的發出干嘔聲,可是胃里的東西早已經全部吐了干凈。
又等了十來分鐘,三人才慢慢緩了過來,其中一個大個子勉強支起自己的身子,挪到駱安奇旁邊。
“我們在吃到第一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問題,那魚生的味道…有些酸…嘔…”提起這個,大個子又干嘔了起來。
羅安同情的看了一眼他們,將水遞過去。
“不用著急,慢慢說。”
“當時我們還開玩笑說,肉這么酸該不會是人肉吧…”大個子臉色蒼白。
“就算懷疑肉壞了,我們也沒打算扔,畢竟這一份魚生店里賣大約上千塊。”另一個男人接著說。
“后來,柳奇來了,他看到魚生,也很好奇。”柳奇是酒樓的廚師。
“我是專門做魚生的,所以當時就在懷疑了,因為那肉的紋理…和魚肉不一樣。”柳奇接著說。
柳奇雖然懷疑了一下,他甚至還仔細觀察了一下。
“我是第一個來的廚師,所以這兩盤子肉肯定是前天晚上的,而且我們這小廚房是單獨做魚生的,出于好奇…我就嘗了一下…”柳奇面色痛苦的說。
“入口第一下就是肉很緊實,很有嚼勁,不腥,仔細回味還帶著酸酸的味道,但是不是肉變質的味道。”
柳奇從沒吃過這種肉,一時間他判斷不出這究竟是什么動物的。
好奇之下,柳奇又嘗試了幾口,在他前前后后吃下半盤子后,廚師陸陸續續來了。
柳奇還沒來得及讓大家品嘗一下的時候,身后一個廚師拉開自己的衣帽柜子,然后大吼一聲直接閉著眼睛暈了過去。
狹小的衣帽柜子里正滿滿當當塞著一個人的半截身體,是真真正正的人體的一半,不是上下,而是左右…
柳奇驚訝的轉過身,一瞬間,和柜子里的尸體四目相對,除了呆滯之外,柳奇的眼睛一瞬間就捕捉到那尸體胸部上缺少的胸肌…
死者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經常健身的男人,柳奇在幾秒鐘就估算出,自己剛剛品嘗的那兩盤子肉,就是這個男人的胸肌…
怪不得…自己絕對肉這么有嚼勁…胃部上涌,剛剛吃下的東西又反了上來。
李臨安等人也趕了過來,尸體也被從柜子里拿了出來,包括那兩盤肉都被當做證據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