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屯學又昏迷,
女醫束手黯然離,
張未制取青霉液,
死馬當作活馬醫。
張未和詩晴一早就來到客房看望羅莎莎,她昨日回來喝過湯藥就睡下了,可此時的羅莎莎卻臉色發白,頭上都是汗珠,整個人高熱不退,處于半昏迷狀態了。
女醫為她診了診脈,無奈道“昨日為她開的都是清熱解毒的藥,還是沒能壓制她體內的熱毒,看來天意如此?!?
張未皺眉道“昨日看她還好好的,只是吐了口血,今日怎么就如此嚴重了?”
女醫回道“要不是吐出一口淤血恐怕早已支撐不住,她是臟腑受傷,邪毒入腹導致發熱,常言道,寧肯挨一劍,不想挨一錘。她表面上沒有大礙,但臟腑受損猶如被鈍器所傷,能否恢復就要看造化了,不過唉!”話說一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詩晴一聽急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道“還請您再想想辦法!我家愿付十倍診金!”
女醫卻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大小姐,您是知道我的,如果能救您就是不給錢,我也竭盡全力,如果不能救,您就是給百倍又何用?”
詩晴心中惶惶,下意識的看向張未,卻見張未皺眉沉思。
見她發燒,張未的第一反應就是內傷發炎了,這個時代對于炎癥不說是束手無策,但也缺乏快速遏制的手段。
張未想到之前培養的青霉,不知道能不能有效,若是用了之后中毒或者更嚴重了,他該如何應對?
聽了女醫的話,張未終于下定決心試一試,對詩晴道“夫人,我出去一趟。”
詩晴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下意識道“夫君,你不要不走!”覺得自己有些軟弱了,又繼續道“你要去哪?”
張未下定決心便往外走,邊走邊道“一會回來你就知道了?!?
張未先去廚房拿了菜油,又道庫房要了些上好的棉布,坐車回到張家莊自己的老宅,他已打開房門,一股霉味傳來,連忙捂住口鼻,將門窗都打開散了散味道。
他先將之前培養的幾個器皿的青霉都加少量的水,又用棉布過濾了一下,積攢了一罐子的渾濁液體,又兌入菜油充分攪拌,然后靜置一會。
待水油重新分層后,將油倒掉,將里面稍微沒那么渾濁的藥液再次過濾,然后倒在干凈的罐子里封好,想了想又到后面將之前所晾曬的毒蘑菇收起,用棉布包好放在屋里。
最后將其他培養皿里都加了少許的水,便將門窗重新關好,帶著一壇子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青霉水,坐著馬車回到楊府。
詩晴和女醫還在客房中照顧著羅莎莎,見張未抱著個壇子回來,詩晴好奇道“夫君,你拿的是什么?”
張未隨口道“我求的符水。”又連忙轉移話題對女醫道“您真的無法可想了么?”
女醫搖了搖頭“這種傷勢除非皇宮的御醫,聽說他們有種秘藥,專治這種熱毒,方才可能妙手回春,不過即使你們認識皇宮的人,現在去找恐怕也來不及了!”
張未點點頭,道“那就試試這個吧!成不成就看命了?!?
女醫眉頭一皺,雖說這個時代經常巫醫不分,作為郎中卻很反感裝神弄鬼的,但想了想,這個病人她覺得基本是幾天的事了,便不再阻攔,只是道“如今都是盡人事聽天命吧,我也告辭了!”
二人將女醫送走,又回到客房,張未拿出一把小刀,在羅莎莎手臂上輕輕劃了個小口,將藥液滴在上面,需要等一盞茶的功夫。
詩晴有些不解道“夫君這是做什么?”
張未胡編亂造的道“這個是服用前的儀式,如果紅腫則不能服用,如果沒有變化就可以服用?!?
詩晴微微點頭,以為是宗教儀式,便又問道“夫君是在哪里求的符水?”
張未想了想,道“其實是我爹娘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