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曹云兮終于安頓好了,狗兒昨日先是帶著她領回了小侍女,隨后又給她們安排了一個雅致的住所,分發了豐足的錢財和物資。
曹云兮與小侍女也都被安排到了學堂任教,以后的每個月都會有月奉可拿,足夠兩人在島上過上舒心的日子,小侍女今天也漸漸從膽戰心驚中緩了過來,變回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了。
“殿小姐,我們真要去找他道謝么?”小侍女還有些不習慣新的稱呼,聽聞曹云兮要去道謝,頓時有些害怕起來。
這些日子她都過得戰戰兢兢,尤其是昨天,曹云兮被帶走之后,她身邊的南越王室的女眷也一個個被挑走了不少。
待到狗兒帶著曹云兮趕到的時候,她撲在曹云兮的懷里哭的天崩地裂,以為狗兒就是賊酋,要將她們主仆一網打盡呢!
最后在曹云兮的安撫下,才迷迷糊糊,在南越王室女眷羨慕的目光中,被領了出去,隨后才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此時她已經聽曹云兮講了張未的身份,自然知道這個海寇的賊酋,就是殺死駙馬爺的兇手,而且還逃了出來,繼續在海上作威作福,心中自然有些懼怕。
“賦兒,以后我們便要生活在這里了,拜訪一下這里主人,不是正常么?何況他還給我們安排的如此妥帖?”曹云兮理所當然的道。
小侍女原來叫侍書,賦兒自然是曹云兮為她取的,以免有心人將兩人的名字聯系到一起,再打探出什么來,就違背隱居的初衷了。
“可是”賦兒有些為難,道“他畢竟是個賊酋,萬一他哪天見色起意怎么辦?”
“噗嗤!”曹云兮一下笑了出來,道“南越那么多王室的女子,他一個也沒收,會看上你這個小小的宮女?”
“不是!”賦兒連忙辯解,道“我是怕他看上殿小姐你啊!”
曹云兮一怔,臉色微微一紅,賦兒繼續道“那種偏遠之地的王室算什么?您可是”
說著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無人,才又繼續道“您可是當今圣上的嫡女,這多刺激啊!我若是個男人,還將您搶回來了,怕是早就動手了!”
“你放心吧!張公子不是這種人,他的詩詞婉約細膩,洞察人心,絕無半點齷齪!”曹云兮失笑著搖了搖頭,道“若非如此,絕對寫不出那樣的鵲橋仙,還有贈與我的樂府詩!”
“詩詞如何能說明人品?”賦兒扶額,道“估計他一時半會還沒回過味來,不如我們離開這里吧!”
“你不去我自己去!”
賦兒一下愣在那里,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殿下露出這種小女兒態,見曹云兮賭氣的樣子,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連稱呼都忘了改的道“殿下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個賊酋了吧?”
“呸!”曹云兮騰地一下臉泛紅暈,啐了一口,道“你亂說什么!我只是要去道謝罷了,還有你要叫小姐!”
賦兒這下更加確認了,急道“他可是殺了駙馬爺的兇手啊!只是會寫些詩詞罷了!殿下咱們回都城吧!殿下莫要自誤啊!”
“賦兒!”曹云兮被說的惱羞成怒,低吼道“我回去做什么?”
賦兒被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曹云兮發怒,在她心中,福康公主向來端莊大氣,處事不驚,當初駙馬爺被殺,她接旨遠嫁和親,都未曾有過一絲怒意,為何今天只是說要離開這里,就發了脾氣?
“難道還回去被用來和親么?即使是為國為民,我被利用兩次也是還清了的!現在南疆已經徹底安寧,南越國都已經滅了!南寧這個封號已經用不上了!”
曹云兮將這些日子積壓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最后道“現在世上再無大燕南寧福康長公主,只有月牙島學堂教員曹云兮,你若是不愿呆在我身邊,我便求張公子將你放了,你自己回都城吧!”
“小姐!”賦兒眼圈通紅,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