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刑禍起無妄牢獄災 鴻運至榮華富貴命
來者正是燕之名士高漸離,卻說那日高漸離與荊軻巧遇成名,三人一見傾心,為助成名義氣,發(fā)難樊於期,高漸離周旋之下,樊於期落荒而逃。后二人與成名分別,荊軻余怒未消,遍告江湖,放出話去,若尋得樊於期定將他碎尸萬段。樊於期聽聞風聲嚇得膽臟俱裂,躲起來不敢露面。過了數(shù)日,荊軻想樊於期畢竟自己師弟,再則高漸離從中勸導,荊軻殺意已消。高漸離識得荊軻心思,走漏消息給樊於期,希望他歸來誠心認錯,以求荊軻原諒,三人重歸于好。樊於期雖然聽得只言片語,還道其中有詐,遲遲不肯現(xiàn)身,高漸離苦尋不至。一月來,高漸離多方打探,才得知樊於期下落,前來相勸。
卻說樊於期那日走后,尋思雖然暫得活命,深知師兄荊軻脾性,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還會找己算帳。權衡之下,躲得了一日便是一天,總得找個好去處。
樊於期藝成下山之后,于燕落腳,多次行刺李牧未果,心中郁悶。平日里閑著無事,經(jīng)高漸離引薦,于王宮中謀份差事,識得一位王爺。這王爺見樊於期一身好功夫,重金誠意相邀,在王府中作一名護法,保護王府安全。這王爺有一獨子,打小嬌生慣養(yǎng),寵溺有加,若有什么需求,無不滿足。這世子頗愛拳腳功夫,往常也請過不少師傅,學得一招半式,大多花拳繡腿,又見樊於期招式新穎,非得再次學藝。受王爺所托,樊於期興致之余,倒也下了血本,盡力傳授這小王爺些許本領。
且說這王爺不是別人,正是立姓遇到那位王爺。雖說是王爺不假,卻沒有實權,只是一個虛銜空職。當朝燕王喜在位,又有太子丹環(huán)伺,這王爺和燕王喜雖同一曾祖,但從那時起祖上逐漸被孤立,雖繁衍至今,早已沒落,不受燕王待見。燕王喜念他同宗同族,平日里還算安分,沒什么野心,喊他一聲表兄,封他為壽王爺,安一處宅院,又派遣些許官兵守衛(wèi)。這壽王爺?shù)挂仓?,樂于享受,養(yǎng)些家丁奴仆,招些歌姬舞女,日子逍遙快活。朝中那些王公貴族敬他王爺,給他三分薄面,倒也禮讓與他,平常也有來往。
壽王爺名定,卻說這日小王爺外出,少時有人報信小王爺有難,姬定驚慌之余,心想這薊都城居然有人膽敢對小王爺出手,正巧樊於期外出,急命鄒將軍領兵前去增援。待愛子喪命,捉得立姓,痛心之下,伙同鄒將軍便欲對立姓下手,正逢高漸離求見。姬定尋思這高漸離雖非善類,朝中畢竟有些勢力,往后還要照面,不宜與他結(jié)怨,把路封死,且看他有何見教,這便等他到來。
卻說高漸離命途多舛,也不為過,高漸離自幼喪父,跟隨母姓,幼時隨母到處漂泊。待到年長七八歲時,也懂人情冷暖,幾番詢問母親,高母仍是隱瞞,終不肯透露生父是誰。高漸離幼時孤僻,卻酷愛音律,天賦極高,顛沛曲折之時,機緣巧合之下,于韓國之地遇一高人,暫且落腳下來。這人亦是精通古今樂器,見高漸離心之至誠,將一身技藝傾囊相授,只得三月,高漸離融會貫通,雖高母好生款待,誠意挽留,這高人欣慰之余,飄然而去,姓名行蹤終未可知。后高母攜漸離再次遷徙,奔走至燕。不知怎地,高母與燕國王貴扯上關系,流言緋緋,俱說這高漸離乃是王子之后,高母乃權貴之妻,當年燕國遭逢國難,宮中貴族盡遭屠戮,只有少數(shù)得以逃命,下落不明。雖然此后有大將撫平戰(zhàn)亂,重修社稷,燕王廣招親故,卻鮮有人歸國,此為燕王心中憾事。高漸離血緣既明,才藝出眾,燕王厚禮以待,封以高官厚爵,高漸離只是推辭,只得一侍郎。有鑒人品于此,又是王室之后,宮中貴族大多于他交好。
高漸離既已發(fā)跡,認得一表舅,乃是高母遠房堂弟,由高母從中周旋,雖兩家疏遠多年,高漸離敬為長輩。這表舅名高昌,既已有了靠山,又有生意頭腦,于薊都城西開一家酒店,多年經(jīng)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