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手中,本質(zhì)不變,何必在意那些迂腐虛無沒有意義的東西,自陛下實行郡縣制以來,取得各方面的喜人成果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以法治治天下,事事有法可依,郡縣制度照樣可以加強中央集權(quán),可保萬代昌盛。”
淳于越道“非也,你這是偷梁換柱,鄙人只聞仁義治天下,德信贏美名,從來沒聽說過法能治天下。”
李斯見淳于越仍然自以為是,冷冷道“敢問淳于博士,何謂仁義治天下!”
淳于越不懼李斯,淡淡應(yīng)道“有道是人之初,性本善,任何人無論犯下多大過錯,都可以去感化他,教化他,令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心底改正,而不是以刑法去整治他、迫害他,摧殘他的肉體,這樣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如此推行開來,人人都禮義節(jié)信,哪還有什么戰(zhàn)爭犯罪,天下自然安定!”
李斯道“淳于先生想得太過簡單了,我且問你,如果一個惡徒殺了人,這個惡徒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也不改正呢?”
淳于越道“正如我所說,用仁德去教化他!”
李斯道“如果用過你的方法還不行,他仍不改過自新呢?”
淳于越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一定是你的力量不夠,不足以感化他!”
李斯沒想到淳于越會這么說,道“好,就算是我的力量不夠,我再問你,如果被殺之人的家人親屬非要歹徒償命呢!”
淳于越道“那就接著感化他的親人家屬!”
李斯不料淳于越如此能言善辯,道“就算如你所愿,他們被你感化,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放過了歹徒,世人怎么看?世人自會認為殺人不用償命,這樣一來豈非人人都要效仿,天下豈不大亂!”
淳于越道“那就接著感化世人,一開始我就說過,只要將仁義道德推行天下,融進他們的血液,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人人以禮相待,秉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理念,哪還有什么爭端?”
李斯被淳于越一套理論整蒙了圈,雖然感覺淳于越言語中頗有不妥之處,卻一時找不出漏洞,不愿再與淳于越糾纏,道“胡說八道,如你所說,天下早就太平了,可你見過太平嗎?”
淳于越道“那是因為沒有實行仁義!”
李斯道“幸虧沒有實行,不然早就亡國了!”
……
嬴政看二人爭吵不休,沒有盡頭,勸道“好了,大家都是為了大秦長遠考慮,都是為了大秦好,今天是學(xué)術(shù)交流,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
嬴政發(fā)言,這才震住場面,眾人齊道“陛下圣明!”
卻說眾人輪流發(fā)言,相互討論,嬴政始終不見立姓開口,便道“立姓愛卿,現(xiàn)在大家都說過了,你也說兩句吧,你代表的是哪一家呀?”
卻說立姓坐在人群當中,看眾人踴躍發(fā)言,為小事爭得面紅耳赤,頗覺好笑,本不愿同他們一般見識,不料秦皇問話,只得應(yīng)答。
立姓尋思,師祖鬼谷子,乃道家人物,自己仙胎孕育,是為仙家,學(xué)過醫(yī)術(shù),是為醫(yī)家,煉制丹藥,是為方家,略知天數(shù),是為術(shù)家,會算陰陽,是為陰陽家,曾習(xí)兵法,是為兵家,能勸人向善,是為名家,如此面面俱到,卻哪一家也算不上,于是道“微臣哪一門派也不是,永遠是陛下的臣民,陛下貴為天下之主,莫說微臣,就算今日在場所有人,縱然分門分派,到頭來也是陛下的子民,逃不脫陛下的手掌心,過去和將來太過遙遠,只有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分封還是郡縣,只要諸位和陛下始終保持一條心,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順勢而為,何愁天下不穩(wěn),國家必定長治久安。”
立姓一番言語,說到嬴政心坎里,龍顏大悅,嬴政高興道“這才是身為臣子應(yīng)有的覺悟,你們都要向立姓學(xué)習(xí)!”
眾人見皇帝表揚立姓,紛紛惱恨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些,多想無用,俱道“侯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