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利刃割開皮肉的觸感那么真實和冰涼,無法控制地生出了一絲顫栗。
有液體從皮膚上滴落,幸好,這是在游戲中,割開的喉嚨還未至于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也多虧了他那一下快過意識的條件反射,沒能讓蘇顏的一刀割喉正中要害。
饒是如此,墨者的生命值也一下子跌到了底。
“你還是一貫如此的狡詐。”
墨者的聲音冰冷,如寒玉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惱了。”
蘇顏的聲音在另一個方向幽幽響了起來,一擊不中,她順勢就變換了個位置。
墨者忽然緩緩將風帽向后推去,露出了整張臉來。
蘇顏看著展露在面前的這張臉,不由微微一皺眉,這張臉好像似曾相識,卻又似乎毫無印象。
“還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蘇顏忽然一笑,她很少笑,也許是這張臉的五官太過清冷,她的笑也有些淡淡的,可是,說不出來為什么,她笑起來的時候,不知怎么回事,總讓人感覺心里麻酥酥的,想撓一撓又無從下手,好像那種眼睛直視太陽時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的感覺。
墨者冷然,手中巨劍一挽,舉重若輕,輕描淡寫地再出一劍。
這一劍,攔腰而去,一道無形的力量如果海浪般輕飄飄涌出,卻如海嘯一般摧城拔寨,天崩地裂。
幾名黑衣人躲閃不及,生生被彈飛出去,跌落在地。
而處于風暴之眼的蘇顏,卻又再一次消失不見。
這一次,墨者不等她接近自己,幾下連綿不絕的攻勢襲向不同方位,勢要將蘇顏斃于當下。
“不錯不錯,攻擊很強。”
蘇顏的聲音又悠然響了起來,墨者一驚,抬頭望向上空,只見蘇顏正頭下腳上,倒立在他的身頂上,支撐她的是,是一根四五米之長的細竹竿,也虧得她身輕如燕,那指頭粗細的竹竿如風中的殘燭一般搖搖晃晃,幾欲折斷,蘇顏還能勉力支撐著,如一個人形風箏一樣,在半空中飄搖。
墨者眼睛微瞇,輕吸一口氣,卻不再出手,轉身往左側躍去,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模樣。
當然,他不可能會就此避讓,而是,他明顯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只見他的人剛一離開,那些黑衣人就如影隨形一般,快速圍了過來。
“打不過就車輪戰?就這點手段嗎?”
蘇顏聲音里滿滿的嘲諷,成功讓墨者的臉色又再黑了幾分。
不過,他還是無動于衷,置身于不遠處,漠然開始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