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跟程經綸談了五年的戀愛,其實她跟程經綸都沒有這么親密過,說不慌是假的。
蘇沫冷著聲音,“咱們只是暫時的合作婚姻,有名無實,你可別想亂來!”
是她不好,怎么就忘了,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容易出事。
她信他正人君子,又覺得他是病人鬧不起來,可她卻忘了,他還是個男人呢。
男女力氣的懸殊,他真想對她做什么,這兒又是他的地盤,她無從招架。
越想心越亂,蘇沫聲音都有些抖了,“郁司辰,你給我起開!”
郁司辰沒有放手,許是她的掙扎和呵斥太過聒噪,他被子一拉,蓋住她的臉,咕噥道“別鬧?!?
到底是誰在鬧?
蘇沫后槽牙有點癢。
暴脾氣上來,正要暴力掀開被子,推開他,郁司辰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將她困在懷中,攬得更緊了。
蘇沫就像個蠶寶寶,根本動彈不得。
他似乎有些偏瘦了,骨頭多,懷抱清冷卻顯得寬厚,將她護得嚴嚴實實的。蘇沫微微仰頭,鼻翼間都是他的呼吸。
不知怎么回事,這男人給她的感覺,更熟悉了。
許是這捉摸不透的熟悉感,加上他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讓她暫且放棄了掙扎。
感受到她的放松,他的掣肘也沒那么緊了。
恍惚間,她似乎聽得一道滿足的男聲。
“抓到你了。”
蘇沫“……”
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二十幾分鐘后,抱著她的男人呼吸總算平穩下來。
蘇沫偷眼看他,見他已經閉上眼皮,明顯睡得很深,不由有些好笑。
虧得她虛驚一場,原來他拽她過來,不是想做什么壞事,而是缺一個抱枕啊。
“郁司辰?”她低聲喚他。
男人閉著眼睛,呼吸平穩輕緩,沒有應答,蘇沫仔細看他,他姿態很放松,眼皮底下還有著一層黑眼圈,似乎很久沒有得以好好歇息了。
她忽然有些不忍心打擾他睡眠了。
可是不行,她留在這里的目的,可就是為了盯著他暗示喝藥?
她掙了掙,睡著了的郁司辰比半睡半醒時候好說話,沒有用力,她很快就掙脫了他的束縛,從他懷里逃了出去。
雙腳落地后,她回頭看一眼那酣夢正甜的男人,嘴唇動了動,到底什么都沒說,去廚房給他煎藥去了。
堂堂郁氏總裁脆弱的一面都暴露在她面前了,她還能怎么著?
他對她并不設防,就沖這點,她冷硬的心腸就不覺放軟。
時間還算充裕,蘇沫將要煎好送上樓時候,時間還差五分鐘到兩點。
臥室里的男人,還在睡。
聽許默說,他經常失眠,一旦睡著被吵醒,更不好入睡。
蘇沫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當個惡人,一把掀開他被子,拍了拍他的臉頰。
“司辰,醒醒,喝藥了?!?
男人翻了個身,手拽著她胳膊,熟稔一拉,將她拉入懷中,眼睛都沒睜開。
蘇沫滿頭黑線,盯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看了三秒鐘,沒忍住抬手掐了一下。
“郁!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