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有他三年來的心血!
可他說要毀掉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半分,都不曾猶豫過一瞬!
郁司辰不置可否,烏沉沉的面色,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整個大廳里的氣壓驟降,在遠處偷偷望向這邊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出來。
對峙不知道過了多久,郁老太太終是頹然嘆口氣,坐在椅子上。
“在后院。”
郁司辰轉身就往后院走去,一個眼神都不多給。
“郁司辰!”
郁老太太看著他動作,沒忍住喚了一聲。
對于這個不親近的孫子,她心里其實有著太多的不安和不確定。
郁司辰頭也沒回,聲音冷漠無溫。
“老夫人,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我說了,我護短,你最好祈禱蘇沫沒事。”
“否則,她受了怎樣的傷,郁氏就得付出同等代價!”
郁司辰帶著一眾保鏢走了。
方嬸小心翼翼陪在身側,小聲問道“老夫人,就這樣讓二爺走了?”
在抓蘇沫之前,老夫人可是擬了好幾個跟郁司辰談判的方案的。
結果還沒談出其中一個,就這樣放人?
“狼崽子長大了,管不住了。”
郁老夫人低聲咳嗽,忽而長嘆一聲,往后仰去,“怪我啊,怪我引狼入室。”
“是我對不起郁家的列祖列宗。”
方嬸急忙扶住郁老太太的身體,大聲喊道“來人!老夫人昏迷過去了!”
加上上次被郁老太太抓走,郁司辰拿出視頻通話的會面,蘇沫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郁家的長子了。
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端詳他。
郁司潤長得很好看,許是同一個父親生的緣故,五官眉眼間,輪廓還帶著幾分相似,不同的是,郁司辰經過社會打磨,五官棱角分明,像是一把厚沉的鐵劍,隱忍淡漠,出鞘帶著鋒芒。
而郁司潤,五官偏向柔和,他面龐上永遠帶著兩分笑意,許是從小養尊處優,骨子里帶著一種貴氣,性子溫潤,說話客氣,倒像是溫潤如玉的讀書人。
不爭不搶,人淡如蓮。
這是視覺沖突給蘇沫最深的印象。
不過許是立場的不同,蘇沫并不覺得這副面孔是郁司潤最真實的一面。
要是真人淡如蓮,郁老太太不至于那么偏激。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近朱者赤。
“蘇小姐來了。”
郁司潤對她笑了笑,聲音溫潤好聽,“我這里剛泡了一壺茶,要不要喝兩杯壓壓驚?”
“你是被奶奶抓來的吧?”
蘇沫挑眉。
在沒有第三個人在的時候,郁司潤倒是奶放得開。
“是被抓來的。”
蘇沫莞爾,“你很了解老夫人呢,不過,我是郁司辰的妻子,按輩分,你應該叫我弟妹。”
郁司潤不置可否。
“聽所你和司辰不過是協議婚姻。”
他淡淡說道,“隨時可以散了。”
蘇沫眼睛微微一瞇。
她和郁司辰的拼婚很隱秘,除了她和郁司辰,也就許默知道。
郁司潤怎么知道他們是協議婚姻?
“不用那么驚訝,我要是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辦法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