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愣,皺眉試探性地看向郁司辰,什么初夏?
郁司辰輕輕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電視。
從被他打斷之后,就沒再注意過墻上播放的進度,蘇沫轉頭看過去,已經是最后一首歌了,他說的就是之前的串詞“這是一首關于初夏悲傷的歌”。
“就只有一首悲傷的歌?”郁司辰再問了一遍,語氣淺淺,神色淡然,仰著頭的模樣格外勾人。
“那不然?郁總是沒體驗過失戀,無法感同身受能夠理解。”
“確實沒有,唯一一次主動就成功了。”郁司辰說得理所當然。
蘇沫聽了這話好想握緊拳頭狠狠往他小腿敲上去,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拿起的雙手:“郁總在工作上也是這么自戀嗎?竟然還沒有倒閉?我好心提醒一下,這樣做生意遲早會栽跟頭的。”
“不用夫人擔心,”郁司辰勾唇,看著蘇沫說道,“就算倒閉了也有夫人養我。”
“你做夢吧。”
郁司辰放下了右腳,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架在靠背,沉醉在蘇沫最后一段鋼琴獨奏,閉上眼半晌都沒有說話,直到整個節目結束,他才幽幽開口:“還記得星魚嗎?沈家沈夫人一手創辦的娛樂經紀公司,之前是我讓許默傳出的消息,從那之后遣散了他們旗下所有的藝人,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蘇沫聽得云里霧里,這不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結果嗎?
“最近我發現郁氏集團的一個股東另外投資了項目,而那個接受投資的公司就是盛泰。”
雖然郁司辰他只是簡單地陳述著事實,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就為其蒙上了一層面紗——似乎其中還藏著更大的秘密,蘇沫問道:“郁家還與沈家有什么瓜葛?明面上你們兩家應該敵對啊?”
“兩家曾經是世交,合作密切,都是在同一時間段上崛起的家族企業,是我繼任以后才打破了這一層關系,真是情況是我一人獨占一方,郁家和沈家是在同一陣線上的,老一輩現在私下還有聯系。”
“我讓助理去查了盛泰最近的經營活動,根本用不上那些投資,我了解郁氏的老股東,哪一個不是強勢貪婪愛財如命的人?竟然愿意拿著錢投資無用的項目?”
“然后呢?”蘇沫也置身其中,仿佛自己也卷入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不過她有所不知,其實她現在完完全全已經摻進了紛爭。
“沒了。”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郁司辰說道,“夫人以為我只身一人坐上這個位置如此容易?郁老太留下的眼線太多,根深多年的勢力,想要連根拔起,太難。”
“郁總,給你一個建議,要不干脆辭了工作,作為現任老板我邀請你回天宸,雖然給不了你榮華富貴,總能讓你吃飽穿暖。”蘇沫忍不住感嘆。
“郁總,我始終是支持你的。”她滿臉笑意,望進郁司辰的眼睛,“其實……我們的立場處境都還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