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只是沈若山盛泰的攛掇,追溯到源頭應該是蕭依真正想要的東西——屬于她的舞臺。
那時候的蘇沫一心想要追求的是自己本人在臺上淋漓盡致的展現,往往忽視了同臺其他人的感受。
樂隊里白致他們三個男人的相對來說于心思細膩的女生來說,純粹的音樂是他們的向往,露部露臉,不介意。
說到深處,哪一個人對舞臺不是極度的向往?
蘇沫不為當初做下的決定后悔,解雇蕭依這是必然的結果,這件事她明白——
舞臺是站在之上所有人共有的。
在臺上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了汗水和艱辛,他們憑什么不該有鏡頭和畫面?
霎那間有一個新的想法再腦子里一閃而過。
漸漸地,腦中的想法逐漸模糊,困意襲來,卷走無數的憂慮和煩惱,蘇沫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第二天喚醒蘇沫的是床上不知那個角落傳開震動的手機鈴聲。
如催命符般的聲音接連不斷,撥打電話的那方非常執著,自動掛斷了仍舊繼續。
朦朧間,蘇沫緊皺著眉頭,翻身將棉被直接罩在頭上,想要隔絕外界的噪聲。
絕望的是,放任不管解決不了這擾人清閑的嗡嗡震動。
蘇沫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睜著惺忪的睡眼,帶著怒意,翻找著聲音源頭,將整個被子翻了個遍,才找到了手機。
看清顯示屏上的來電聯系人,瞬間清醒了。
蘇沫停頓了幾秒,調整好狀態后滑動接通。
“喂?”這是兩人從《森林》新歌發行后的第一次對話。
早上被吵醒再加上伴舞事件疊加在一起,蘇沫說話的聲音自然很冷,硬是咬著牙說出了一個字。
那邊倪梓瑤聲音沒什么變化,一如既往甜甜地喚著:“沫沫,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呀?”
一派毫不知情的裝模作樣,讓蘇沫極度反胃,蘇沫自認倒霉,早晨才醒過來就聽到這人的聲音。
蘇沫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八點不到,淡淡地說道:“在睡覺,沒聽到。”
“什么事?”
“哎呀,原來你還在睡覺呀,對不起沫沫,打擾到你了,”倪梓瑤說道,“我是來跟你真誠道歉的,你知道我出了新歌,這之后兩三周演出也對了,就跟我經紀人說需要伴舞。”
蘇沫眼神很冷,沒有說話。
“前幾天說過之后,我經紀人昨天就告訴我說已經聯系好了,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直接就答應了,直到今天早上,和聯系好的伴舞見面我才知道這是我介紹給你的!”
“沫沫,我之前完全就知情啊,你相信我,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呀,沫沫,這是我推薦給你的團隊怎么可能讓他們背叛你,更何況你的巡演快要開始,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倪梓瑤說話很焦急,真的就像是才知道情況的無辜小白兔。
蘇沫心底冷笑,聽著倪梓瑤的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