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禁錮住的雙手雙腳讓他無力掙扎,即使再高的尖叫吶喊不起任何作用,無人應答。
往后的一天他安靜了,不再說話不再反抗,反倒是那個“同伴”,身旁那個絲毫不慌張的小女孩,每當定時的飯點時間,甚至還能抽空跟那個壯漢“聊天”,真正意義上是她一個人的對話,屋內剩下的兩人都沒心思搭理。
后來郁司辰才知道,她這是在為最終的逃脫計劃做鋪墊。
在第三天的這個時候,身邊的那個女孩依舊眉飛色舞地說著什么,郁司辰已經聽膩了,這里的一切只能讓他感到無比的絕望。
正當這時,緊緊反勒住他手的束線帶竟然莫名松開,然后是腿,然后那個臉色如常的女孩給了她眼神。
趁著壯漢吃飯的空檔,抓住機會,那個小小的女孩身體里爆發出了最后所剩無幾的力量,郁司辰被她帶著掙開了早已被割開的束線條帶,往前沖的瞬間。
那個女孩拉住郁司辰的手,沖破了逼仄木屋的門。
可惜,一切都在她的一聲尖叫中戛然而止——她被怒不可遏的壯漢逮住。
順利逃脫的只有郁司辰獨自一人。
這里的一切仿佛都發生在一瞬之間,直到他沖到這片荒無人煙的空地上時,他才知道他得救了!
他在空曠的平地上奔跑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地方,耳邊卻是如魔咒一般想起:“我叫沈如苑,我家住在華鼎江田?!?
這是那個三天從未有過任何交流的女孩最后的呼聲,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她脆弱的哭聲。
那是沈家至今未變的老宅地址。
郁司辰醒過來的時候背上是一身冷汗,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看著面前空曠空曠熟悉的環境才放下了心。
……
他松了口氣,還好這只是夢境的重現。
下床拉開了窗簾,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他疲乏的臉上,某些隱藏至深的秘密始終沒有解開,這些兒時的夢魘就會像今天一樣重現再自己面前。
永遠逃不開,永遠忘不掉。
再入睡已是難事,簡單洗漱過后,沒想著走出房間,直接在臥室李簡易辦公桌前開始工作。
一樓餐廳內。
蘇沫坐在餐桌上,看著面前擺放精致豐盛的早餐,空蕩蕩的屋子除了管家只有她一人。
她的房間一如既往地干凈整潔,擺飾東西位置一點兒沒變,柜子里又多了不少應季的新衣服,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個家一直都有她的影子。
好不容易心頭涌起一點暖意,卻被郁司辰的態度澆了一盆冷水。
他從晚上到現在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或許就連房門也沒踏出半步。
管家上前,小聲在蘇沫耳邊問了一句:“夫人,郁總現在還不下來吃飯嗎?”
“啊……”蘇沫回頭,試探著問道,“他從早上就沒出來?”
接下來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想。
“一直沒出來過?!?
蘇沫心頭咯噔一下,果然是沒有出過門啊……
然后她故作輕松地笑了笑,隨便找了個借口:“他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還沒緩過來吧?!?
“夫人,現在郁總這個狀態可不是一兩天了,你不在多久就有多久沒回過家,就算回來也是簡單洗漱換身衣服出門,有時候睡個小時起來再走,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又幫不上忙,也只能在這兒瞎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