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人告訴你,那就讓我親自撕開這人的面具,咱們都是聰明人,點到即止,想想都知道他向你的靠近,是早就設定好的陰謀?!?
郁司辰也站了起來,他當眾握住了蘇沫的肩膀。
蘇沫掙開了他的手。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有證據(jù)嗎?”
“他難道沒有問過有關于你童年的記憶嗎?蘇沫,你的身份多么重要啊,治壓嚴明月的最致命的一顆棋子,要真從你嘴里知道些什么,沈家囂張的氣焰不過都是子虛烏有,這就是你的作用!”
一旦將嚴明月的往事翻出來,最難堪的還是沈家。
原來如此……
一切都說通了,為什么和郁司辰相遇后才有了接連不斷牽扯糾葛的家族破事?為什么自己出道以來遭到了無窮無盡的打壓?
原來,這其中她的沈家長女的身份早已經(jīng)不是秘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更是因為她被身邊自認為最親密的那個人拿出來,當作承受傷害的盾。
終歸她是被他們玩弄的一方。
她甩開了郁司辰的手,面前扶著沙發(fā)站了起來,全身都變得冰涼,所有的信息還有曾經(jīng)相處的細節(jié)匯集在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
她想要自己一個人緩緩。
郁司辰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這都不是真的。”
無論他再怎樣反駁都改變不了她的看法。
“就算這不是真的,難道我就會相信你說的?”
蘇沫用力掙開了他的束縛:“你別碰我?!?
幸好,今晚穿的禮服不及膝蓋,在這種情況下,沒再多給她添賭。
她拉開了休息室的大門,高跟鞋踩在軟綿綿的地板上沒有一點聲音。
此時此刻,她只想要逃離,沒有所謂的身世,算計和勾結,這里的一切人與物都與她無關。
扶著欄桿走下旋轉樓梯,直奔會所的大門,她再也顧不上周圍人異樣的目光,眼淚不知怎的突然止不住地往下掉,糊了她的視線。
全都是帶著面具的騙子,誰也不例外。
休息室內(nèi),一片肅殺之氣,郁司辰徹徹底底被激怒了,他握緊拳頭,如果說用眼神能殺人的話,現(xiàn)在他面前已經(jīng)片甲不留。
郁老太太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首先打破了現(xiàn)在凝重的氣氛:“怎么?郁司辰有什么想反駁的嗎?哪一句說的不是事實?”
郁司辰再沒留任何情面:“若真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說完轉身決絕地離開。
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門。
老太太長吁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果然,這一次我賭贏了?!?
……
和進場時候的光鮮亮麗,眾人上前招呼夸贊不同,他們就像看戲一樣望著她狼狽逃跑的模樣——身邊沒有郁司辰,誰都沒把她放在眼里。
她跑出去的這一路再順暢不過,門外那個壯碩的安保人員竟然也默許蘇沫擅自離開。
馬路邊排滿的限量豪車還有蒼白色的路燈,讓她感到恐慌。
還不夠,她要遠離這里,還要走,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