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之前,盛泰的公演結束吧,”蘇沫說道,“之后沒了。”
倪梓瑤接著蘇沫的話繼續說道:“全場都亂了陣腳,盛泰的公演結束是年度專輯獎項的頒布,你作為獲獎者,直到大屏幕上并未出現你的鏡頭,大家才發現你的異常。”
“然后呢?是誰送我來的醫院?”
“是……郁總。”
“現場的人多么?”
問這句話不過是想有個心理安慰罷了。
明知這渺小的希翼不是真實,但非要定論她才肯承認,就像是這一段自欺欺人的感情。
“所以人目光所及之處。”
“呵呵呵,我就知道……”就算沒有感情,也要讓她當著眾人的面公示他們的關系。
“還有么?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當時郁司辰是不是表現得逞后高興,因為這真就如他所愿了?”
“不是。”只要是在現場的人應該都能感受到郁司辰的憤怒和擔憂。
蘇沫苦笑兩聲,搖了搖頭:“都是假象,你們都不會懂的。”
這其中還牽扯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家族糾葛。
“哥,這幾天我想起來了小時候過去的很多事情,我的童年,還有我的母親,”蘇沫頓了頓,“你以前不是問我為什么喜歡穿白色嗎?我回答說這是我的愛好。”
“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不僅僅是我的愛好啊。”
曾經的白念向來穿得素雅,多以白色為主,到現在蘇沫回憶起以前的畫面。
老宅的偏廳里,就像今天的陽光一樣燦爛,風吹得紗窗飄蕩,正中央的那架古老鋼琴,一身白裙的女人坐在鋼琴前,眼神專注地望著琴鍵,手指紛飛。
流瀉出的舒緩鋼琴曲,溫柔如她本人,不時她還會看向身邊乖乖站著笑容滿面的女孩,那是她的孩子。
也許就是在這時,她愛上了白色,純凈不受任何污濁的傷害。
可是,殘酷的世界并不擁有童話,白念如此,蘇沫自然也逃不過。
蘇沫手扶著欄桿,看向遠處,淡淡地問了一句:“對了,頒獎典禮上盛泰公演的特邀嘉賓李夫人,你認識嗎?”
莫曉東遲疑了片刻,他在回憶:“李夫人?你說的是李夫人岳珊?”
“岳珊?”
“盛泰公演的特邀嘉賓,沒錯就是岳珊,盛泰合伙人之一,和沈夫人影視音樂雙管齊下,執掌盛泰半邊天的女老板。”莫曉東說道,“怎么想到李夫人了?”
蘇沫故作輕松,陽光照得有些刺眼:“沒什么,當時見到還有些好奇,他們手下的藝人介紹的語氣很是敬重,平日也沒有聽說過,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岳珊進來很少出席公開活動,轉幕后已經很多年了,主要是以制片人投資人的身份活躍在市場。”
蘇沫點了點頭,不經意地道:“盛泰背后的資本鏈真的挺復雜,利益勾結遠遠不止商場上的事吧……”
莫曉東聳了聳肩:“那就不知道了。”
“巡演之后的計劃我暫時推遲了,還沒正式出公示,新專輯的事情準備的時間就變充裕了。”